向流光跟着和老師打了招呼,也追着唐律往外跑。
聞宙蠢蠢欲動,與班主任生無可戀的眼神一對,一個激靈打消了這個想法。
有一有二再有三,老師估計得在這裡表演一個現場暈倒。
前面的兩人在講話快要結束時才回來,同學們被冗長的演講折磨得要死要活,全都用羨慕的眼光小心翼翼地瞥過來,再趁他們沒發現前轉回去。
聞宙坐在他們正後方都能感到這密集的視線,宛若芒刺在背。
可前面的兩人卻依舊自在,絲毫不見窘迫。
這心理素質也是杠杠的。
或許這就是自己無法奪得第一的真相?
入學的第一周是軍訓。此刻仍是八月中旬,天氣熱得人發慌。
聞宙雙手緊貼褲縫,汗水從他的耳邊流下,順着後背滑入衣服裡,讓他又癢又悶。
唐律依舊在他前排,脖子被曬得發紅,濕漉漉的全是汗珠。
他原以為離得這麼近肯定會聞到學神身上的汗臭味,誰知道他竟然還是一身的薄荷香。
難不成他還噴香水了?
向流光站在唐律身側,趁着教官轉身伸手捏了下唐律的胳膊。
“啊!”聞宙發出一聲低呼,唐律被他吓得一晃,正好被教官抓住。
“唐律,聞宙,出列!”教官鐵面無私,并不因為他們家境優越就對他們手軟,“十五個俯卧撐!”
聞宙看到唐律給了向流光一個眼刀,潮紅的臉上滿是汗水,倒像是嬌豔的花朵。
學神這長得是有點美了。
聞宙想着,趴到他身邊開始做起俯卧撐來。
“一,二,三……”他做的飛快,沒發現旁邊的唐律慢慢吞吞,撐地的手都在晃蕩。
“報告!”向流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說!”教官的聲音依舊威嚴。
向流光一本正經地說:“剛才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唐律,主要責任在我,我認為俯卧撐應該由我來做。”
“男子漢大丈夫能承認錯誤很好,向流光——”
“到!”
教官露出一口大白牙:“你去做三十個,唐律繼續。”
聞宙聽到身邊傳來一聲低咒:“該死的。”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學神也會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