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喬緻看了看蕭灑,又看了看賀雪,什麼話都沒說。
賀雪對其他五個人露出一個淺淺而堅強的笑容說:“沒關系,我能理解的。”
班上其他人也絮絮叨叨說:“我就說嘛,賀雪家裡那麼有錢,至于逃這五十、一百的班費嗎?果然有反轉。”
“隻是錢的事嗎?賀雪的人品……大家也一向有目共睹呀。”
“對對對,這次真是智商不夠被耍了。”
大家對賀雪從開始的鄙夷轉為了誇贊。
賀雪又活了過來,臉上也露出一個輕松的表情。
她輕松了,蕭小灑就不輕松了。
她繼而對賀雪道:“既然戲都演完了,賀雪同學,你是不是該把道具錢還給我一下?”
“道具……錢?”賀雪驚疑地問,有點沒反應過來。
蕭小灑拍了拍手上的表格,上面巨大的三個字“空調費”。
賀雪馬上反應過來了,不敢遲疑,很爽快道:“一百是吧?我現在給你。”
蕭小灑瞪大了眼睛:“什麼一百?明明是一百五十塊!”
她把上次那五十也一并算在裡面,向賀雪讨要。
賀雪隻是愣了一下,随後就平靜道:“好,一百五就一百五。”
她這句話奇奇怪怪的,讓蕭小灑有點不爽。
可她摸了摸頭,一時又想不明白到底哪不爽。
直到從賀雪手裡把一百五十塊要回來,她也懶得想那麼多了,直接回自己的座位。
但是走前看了看賀雪,蕭小灑忍不住敲打道:“演戲這種事太辛苦了,我下次不想再找你了。希望這次的事,能讓那個人改過自新……我走了。”
聽了蕭灑這番話,賀雪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不知道說什麼話好。
蕭灑走後,樊玲玲還嘁她。
“看把她牛得,雪兒,你就不該幫她演勞什子戲。”
賀雪有點尴尬地說:“大家都是同學嘛,能幫就幫。”
喬緻卻盯着賀雪看了一會兒,随後問了一句:“剛才……你是真的在和蕭灑演戲嗎?”
其他幾朵金花愣住了,什麼意思,還有反轉?
賀雪也愣住了,但她随即很快反應過來,面不慌心不跳地說道:“當然,喬緻,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不會不信我吧?我家裡什麼條件,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怎麼也不至于舍不得那百來塊錢,那樣多Low啊。”
确實,喬緻曾經到過賀雪家的别墅。既然住得起别墅,那真不至于為了一百塊幹這種事,她就沒有再質疑了。
其他幾朵金花唯喬緻是瞻,自然也就信了。
而蕭灑讨回了一百五十塊錢,她仔細地做着計劃:先拿一百塊補齊空調費,剩下的五十塊錢要還給梅老師。
但是陳程晨說得對,梅老師是高薪的大人,和她為了五十塊錢扯來扯去,像是看不起她。
而且上次說錯了話惹得梅老師不高興,她現在都對蕭灑不假以辭色,蕭小灑覺得自己應該把這五十塊錢運用起來。
對了,她可以給梅老師買件禮物!當還給她,又可以給她賠罪,梅老師就不會不好意思了。
于是,開完學校的會議,一群老師回了辦公室。
梅韻茹就發現自己桌子上多了一隻灰色狗頭抱枕,還是那種多用的。拆了可以當被子,合起來當枕頭,冬天還可以伸進去暖手抱在懷裡,非常方便!
梅韻茹當了這麼多年老師,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
她拿起抱枕,下面是一張紙條。
“梅老師,我啊,蕭小灑!
總是看到你趴在桌子上午休,那樣看起來很辛苦,我就買了一個二哈抱枕送給你,希望你可以睡起來香香的!
你最可愛的學生,灑灑留。”
雖然很反感蕭灑戳她離婚的痛點,因此這些天一直冷着她,但是看到她偷偷送的東西,梅韻茹還是忍俊不禁。
鄭玉潔一回座,見到的就是從不愛笑的梅韻茹略帶甜柔的笑容,她不由一愣問:“梅老師,有什麼好事嗎?”
說着這話,她人也走到了梅韻茹身旁,自然一眼也看到桌上那個萌呆吐舌的二哈枕頭。
“呀,好可愛啊。”鄭玉潔說,手上也拿起來了。
然後,她也同樣看到了那張紙條。
她的笑容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