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張的笑一瞬間僵住,男人駭然地睜大眼。
偏差一點小命就要丢掉的後怕一時連手上的東西都拿不穩,掉在了地上。
鴿子抖着翅膀撲騰着。
兩顆鳥蛋沒有保護,碰到地面直接破碎。
裡面小鳥未吸收完全的濕體露了出來。
高三妹妹視線最矮,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但是從腿縫中看到了地上的情況。
趁着别人沒動,她把還在啄着殼和孩子屍體的鳥抱在懷裡,捧起屍體。
擡眸蓦然對上對門女生投來的眼神。
她愣了愣。
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門打開了。
其他人同樣從剛才那驚吓的一幕回神。
“難道沒人教你們,不能在沒經過主人的同意下擅自闖入她人居住的住宅。”
泠裘靠在門口,保持着投擲的手勢,“不能因為自己内心肮髒,就無所顧忌強占她人财産。”
“我以為這是三歲小孩都知曉的道理。”悠悠地說完,泠裘示意蹲着愣神的高三妹妹退後關上門。
高三妹妹糾結一會,抱着鳥回到房間。
見此,泠裘收回目光,繼續笑盈盈地開口:“哦,忘記了,能做出這類失了智事情的人,肯定沒有教養,直白一點講,就不是人生的垃圾玩意。”
一字一頓吐出口。
感受着其他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倚着門沿,泠裘誇張地捂住,顫抖着睫毛,歉意得不行,“你們看起來好生氣啊,我是不是一不小心把你們想要隐藏的身份抖出來了。”
“你這!”
在場的人哪個被這麼指着鼻子罵過,就算現在做的事不光彩也容不得别人指指點點。
無不是憤怒異常地暗瞪着這多管閑事的臭丫頭。
還有人趁機想去把吃的撿回來,卻隻見地上破碎的鳥蛋,回頭一看才發現高三妹妹的房門關上了。
高大男人哪裡還顧得上剛才的驚吓,新仇舊恨一起算,撸起袖子就要揮拳。
耳垂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麼穿透。
不僅如此,一瞬間的僵滞下。
喉頸抵上了什麼冰冷的東西。
“你要做什麼,我好害怕。”泠裘指尖點了點手術刀背,壓着薄薄顫抖的喉管皮。
鮮紅的血珠溢出。
刺痛的感覺讓男人屏住呼吸。
他想要往後退,抵着脖子的東西如影随形,隻能驚恐地望着眼前眉眼盡顯笑意的女生。
不止是他,在場的人全被這舉動震住了。
泠裘慢條斯理地拔下他耳朵下的飛镖,在手中把玩,“我這個人,一害怕就控制不住手抖,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