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汐笑笑沒再接話,看着她轉身潇灑離開自己這才往回走。
受人所托?
君…君凝嗎?
她走到半路正好撞見前去衙門的蘇怡,想到君凝說過不讓她再去身邊跟着,便要求和蘇怡一起去。
蘇怡見她堅持也不好拒絕,兩人帶着裝好的證明和前幾日蘇怡審訊得到的供詞便往衙門去。
蘇怡遲疑半晌還是沒忍住:“君上不讓你去跟前你還真不去了?連臉都不露了?”
顔汐不去看她,隻是輕聲道:“君上的命令,我哪敢違背…”
她話中藏了不盡的委屈與無奈,蘇怡聽得清清楚楚。
“說你笨你還真是,你…”蘇怡本想勸兩句,猛然想起君凝近日的打算,馬上閉了嘴,“也好,你自己也看開些。”
顔汐沒發現蘇怡的變化,她現在滿腦子就隻有一個想法:去查一查剩下的真相。
她沒進衙門,在外頭等着蘇怡出來。
“我打算今夜去一趟郡守府中。”她和蘇怡邊走邊道。
“去哪?”蘇怡以為自己恍惚了。
“我想再查一查那壺酒。”顔汐一臉堅定,“我不想背這個鍋。”
蘇怡原本還想再勸勸,可一轉頭想起顔汐經曆的這些,就慢慢閉了嘴。
“我和你一起去,總好有個照應。”
“一起去?君上那邊…”顔汐遲疑地看着她。
蘇怡搖搖頭:“君上特意吩咐這幾日不用一直跟着,不用擔心。”
聽了這話,顔汐才稍微放心些。
到了晚間,兩人早就研究過府中的布置的,悄悄來到圍牆邊。
先前蘇怡不是沒查過那兩壺酒,但郡守交出來的酒壺一眼可見并不是那天所用的。
這不就正好說明了酒壺有問題?
光明正大地查不出來,隻能偷偷摸摸了。
顔汐雖然沒了内力,但翻道圍牆并不成問題。蘇怡更不用說。
兩人輕輕松松進了院子,正要往前走。
顔汐卻突然頓住了。
蘇怡回頭見她一臉古怪,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怎麼了?”
“這裡埋了東西。”顔汐慢慢移開,蹲下來仔細看着剛才腳下的土地。
蘇怡也過來看,發現這裡的泥土确實有些新。
她抽出随身攜帶的小刀插進土裡,果然碰到有東西阻擋了小刀前進的道路。
這個感覺…并不像是小石子。
蘇州慢慢用小刀挖開,直挖了有一寸,果然見露出一小片白瓷。
顔汐挑眉,心道果然有問題。
誰沒事将碎瓷片埋在院子裡?
蘇怡越挖出更多的碎片,顔汐更加确定這就是她要找的那個酒壺。
那把酒壺有個小小的瑕疵,把手處并沒有完全銜接上,她當時還很疑惑來着。
沒想到在這裡…
怎麼有種太過順利反而不太好的感覺…
但來不及管那麼多,蘇怡拿了幾片瓷器,又和顔汐将泥土重新蓋上,這才悄悄摸摸地離開。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剛才從身後一閃而過的身影。
出了郡守府,兩人直奔任雙所住的客棧。
任雙被人連夜叫起來,本來有些不大高興,可顔汐就硬生生地看着她變了臉色。
“任…姑娘?”顔汐見她一臉沉色,心也一寸一寸地落。
“這片瓷器上也含微量毒素,與君上所中之毒十分相似。”似乎突然想起兩人的身份,任雙又忙安慰道,“不過君上内力深厚,那點兒毒對她沒什麼影響,頂多是會放大酒的作用…”
顔汐聽她這麼一安慰,臉色更不好了。
沒什麼作用?
頂多放大酒的作用?
那那夜…
蘇怡顯然也想到這一點,她忙拉一把顔汐。
索性任雙此刻沒什麼心情關注她倆,自然也沒有發現異常?
“這毒與陳懷的死沒什麼關系,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告辭!”任雙說完,立馬跑進屋内拿了包袱。
顔汐眼睜睜地看着她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喊都喊不住。
任雙跳下來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此刻城門已關,但她也顧不得許多。
她此刻隻有一個念頭:去華國。
“師父…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