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我們不想下山,”木村田山解釋道,“是下山的路被這場暴雨沖毀了,所以你借給我們車也沒有用。”
蘇格蘭:“……”
柯南拉出小蘭和園子,“大哥哥,我們這還有兩個女孩子,如果大哥哥真的不方便的話,那請讓這三個女孩在這借宿一晚吧,我和其它兩個叔叔可以在外面用帳篷。”
小蘭反握住柯南的手,憂心忡忡,“柯南君……”
蘇格蘭猶豫了一下,“要不然你們都在外面搭帳篷?最好搭遠一點,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衆人:“……”
蘇格蘭不想再耗下去了,他擔心把樓上的琴酒引下來,然而就在他準備關門的時候。
“喂!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另一個長頭發的男人忍不住出聲怒罵,“你看不見我們這有三個女孩子嗎?其中一個還發着燒呢!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我們都說了我們這幾個男的可以在外面住帳篷,但是你幫幫忙讓這幾個女孩子住進去了又怎麼了?”
“而且萬一我們在外面遇到了威脅,這就全是你的責任!到時候警察一定會來找你!”
這個男人的嗓門非常大,琴酒走出房門,從三樓走廊上往下看,能隐約看見幾個模糊人影,而蘇格蘭擋在門口。
“山本,放他們進來。”
蘇格蘭身體一僵,那個男人倒是得意的不行。
“哼,看來還是有通情達理的人的,你叫山本是吧?我記住你了!”
事到如今,蘇格蘭也沒有了辦法,他把這幾個人安排到了一樓的客房裡,并且嚴肅的警告他們,隻能在一樓活動。
“我就住在二樓樓梯口那間房,有什麼事在一樓大廳叫我就可以了,前面有廁所,有廚房,你們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私自上樓,不然我一定會把你們全部趕出去。”蘇格蘭神情嚴肅。
“謝謝你,山本先生。”
小蘭連連向蘇格蘭道謝,她晚上會和園子柯南睡在一起,而木村和發燒的池本小姐是情侶,自然而然的也睡在一個房間,隻有那個叫石戶一郎的男人單獨睡在了一個房間。
等蘇格蘭離開後,柯南看着上樓的樓梯若有所思,小蘭揉了揉他的腦袋。
“柯南君,不可以上樓哦。”
“我知道啦,小蘭姐姐。”
柯南在意的根本不是能不能上樓這件事,而是剛剛那個叫山本的人的聲音,聽起來……好耳熟。
三樓,蘇格蘭跟琴酒解釋:“這幾個人都是來這野外露營的,應該沒什麼問題,等波本他們……”
蘇格蘭的話卡在嗓子眼裡,他低下頭,一把手/槍靜靜的放置在他面前的桌上,暖黃的燈光下,冰冷的金屬光澤一閃而過。
琴酒像是在說晚上該吃什麼一樣,語氣稀松平常。
“殺了他們。”
轟隆隆——
暴雨接連不斷,豆大的雨珠子噼裡啪啦的在泥面砸出一個個小水坑,一隻手扶着濕潤的樹幹,仔細查看樹幹中間豁開的一個大口子,空氣中有極淡的火藥味,在雨水的沖刷下,已經了近于無。
波本低頭,地上一排淩亂的足迹逃向前方,還有絲絲被雨水沖走的血漬,而這個方向……卻是琴酒他們所在的别墅。
萊伊想做什麼?把叛徒逼回去?
砰!
槍聲混着雷電,在黑暗中并不明顯,那顆子彈幸運的打在了大竹吉腳邊,他被吓得雙腿一軟,差點摔倒,連滾帶爬的擠開灌木叢向着前方跑去。
在大竹吉身後不遠處的地方,赤井秀一站在樹後收槍,他拉低帽子擋住雨水跟上去,猶如在雨夜中活動的鬼魅一般緊緊攀咬在這個叛徒身上,每當大竹吉快要偏離路線的時候,就放上一槍,逼着他往别墅的方向逃。
砰!
一顆子彈擊中赤井秀一身旁的樹幹,他猛的停下腳步,回頭。
身後,波本的槍口對準他。
“如果琴酒知道你故意這樣做,你猜他會不會放過你。”
琴酒似乎對萊伊比對他和蘇格蘭,更有一種奇怪的……包容感?明明他們三個都應該是第一次見到琴酒才對,但偏偏隻有萊伊。
波本想不通,但這也讓他更加謹慎,特别是在他猜到萊伊的真實意圖後。
“你有時間找我的麻煩,還不如想想怎麼趕在我前面解決那個叛徒。”
赤井秀一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取出手/槍彈夾,當着波本的面往裡面裝填子彈。
“你想當着琴酒的面殺掉那個叛徒?我聽說你是靠女人上位的,所以在感受到琴酒對你的“特别”後,你忍不住心動了?看來單單一個新宿區已經不能滿足你的胃口了。”
“特别?”
赤井秀一眼中危險的眸光一閃而過,琴酒對他似乎确實有種奇怪的包容,但是這點包容還遠不足以讓他接近琴酒。
波本不喜歡赤井秀一,說出來的話也是暗裡藏鋒,他冷哼一聲,“怎麼?需要我換一個委婉點的說法,來保護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