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上午九點的NGK新聞報道。”
“昨天晚上11點左右,日本東京奈松區成原山上的一棟别墅内發生了火災,在一個小時後大火成功被撲滅,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據悉,發生火災的别墅一直處于閑置狀态,别墅主人在一年前攜家人出國後,就失去了聯系,而在火災發生時,附近居民聲稱他們在熟睡後被爆炸聲驚醒,目前奈松區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車載收音機裡持續放送的新聞被伏特加關掉,他把車輛停穩,雙手握着方向盤,不時的往右邊的那棟房屋張望。
直到看見琴酒穿着熟悉的黑色大衣出現,他才松了口氣似的,下車為琴酒拉開車門。
琴酒壓低帽子,看不清他的神色,隻是在車輛啟動後,伏特加不經意的從後視鏡裡窺見一眼,琴酒幽綠的眼眸依然銳利冷漠,不起任何波瀾,似乎沒有受到昨天晚上别墅事件的影響。
琴酒發了幾張照片給伏特加,伏特加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查看,就聽見坐在後面的琴酒說:
“我發了幾張照片給你,這幾天你的任務就是負責去調查這些人。”
“好的,大哥。”
借着等紅綠燈的功夫,伏特加抽空看了一眼那幾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應該是安在天花闆上的微型攝像頭拍的,視角正對着一扇打開的大門,門口站着兩個一高一矮的男人,他們像是剛剛推門進來,其中那個黃頭發,長得比較高,穿着一身西裝的高個子男人手還放在門把手上,表情略顯平淡冷靜,而另一個稍微矮一點的,則是滿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着前方。
剩下的六張照片,視角各不相同,但是拍攝的角度都很隐蔽,裡面的人物有男有女,其中還有個戴眼鏡的小孩。
看這幾個人物的背景,應該就是昨晚在成原山上被燒毀的那棟别墅裡。
在将琴酒送到組織指定的地點後,伏特加就識趣的離開了,不消片刻,一架直升飛機盤旋在半空,琴酒壓住帽子擡頭,刺眼的陽光下,他微眯起眼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直升飛機在琴酒面前降落,貝爾摩德坐在裡面,單手撐着艙門,露出半邊身子朝他揮手。
“好久不見啊,琴酒。”
“連你都來了,朗姆說動BOSS召開這次臨時會議,花了很大的功夫吧?”琴酒的語氣帶上了一絲輕蔑的冷笑。
“我跟他可沒關系,我是中立派哦~”
琴酒冷哼了一聲,等上了直升飛機,負責接應他們兩個的組織成員,為他們戴上隔絕一切視覺和聽覺的頭盔後,示意駕駛員起飛。
貝爾摩德不滿的抱怨了一句,“組織最近沒錢了嗎?怎麼一架飛機坐兩個人?朗姆那個家夥也是這樣嗎?”
沒有人理她,貝爾摩德也沒在意,隻是不知過了多久,直升飛機終于在一處寬闊的平台上降落了。
組織的總部在一處孤島上,島上是密集的叢林,唯有中心位置留出了一個超大的平台,那個平台是專門用來停放直升飛機的,在琴酒他們到達之前,已經有四架飛機停靠在這了。
接應他們的組織成員,拿出兩個箱子在琴酒和貝爾摩德面前打開,裡面是兩張完全遮臉的黑色金屬面具。
面具戴上後并不會影響琴酒他們的視線,他們從平台中央的電梯進入,直達地下11層,一道厚重的鐵門出現在他們面前。
大門右側有個安防系統,貝爾摩德上去對了左眼的瞳膜數據後,大門發出一聲響動,自動打開,她沒急着進去,站在緩緩開啟的大門旁邊,回頭看向琴酒,意味深長的說:
“這次的臨時會議,是為了你才召開的,而且……”
貝爾摩德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紅色的身影就從門裡面竄了出來,嘴裡高呼着什麼琴醬萬歲,最喜歡琴醬什麼的,毫不猶豫的沖着琴酒撲了上去。
琴酒微微側身就避開了那身影,那身影來不及刹車,眼看着就要迎面撞上電梯門,卻又靈巧的翻身躲了過去,動作輕盈,姿勢完美的落在了琴酒身後。
“耶!滿分!”
宮水興沖沖的舉起雙手,驕傲的擡頭等着别人來誇他,可等到的卻是逐漸關上的大門。
宮水瞬間沒了精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發出一聲悲痛的慘叫,雙手捂着自己的黑色金屬面具,一副被抛棄了的模樣。
“琴醬不等我就算了,為什麼貝爾摩德連你都不等我?我真的生氣了!我絕對!絕對!絕對!不要跟你們說話了!”
大門轟的一聲關上,将宮水發出的“躁音”徹底隔絕在外面,門内的四面牆壁,無論是頭頂,還是腳下,俱是慘白的一片,唯一的顔色便是其中一張巨大的圓形黑木會議桌放置在最中間的位置。
圓桌的主位兩側,左邊坐了兩人,右邊坐了一人,皆戴着黑色金屬面具,貝爾摩德環顧一圈,選擇在右側落座,除去剛剛被關在門外的宮水,沒有落座的琴酒,和空着的主位外,一共有七個位置。
左邊第一位憑身形動作判斷是朗姆,琴酒自然不會跟他坐在一邊,徑直坐到了主位下方右側的位置。
琴酒剛坐下,他身旁那個綠頭發的男人就陰測測的湊上來,“我就知道你不會坐朗姆那邊!我的槍呢?我的槍呢?我的槍呢?我的槍呢?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
琴酒側頭,發絲落到男人手上,男人低下頭,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勾,注意力都被這柔軟的發絲勾了去,聲音也越來越小。
琴酒擡眸,也沒在意他的動作,聲音冷淡的回了一句。
“閉嘴。”
“波爾多,那把槍我記得應該是你送給琴酒的吧?送出去的東西還能要回來嗎?”
貝爾摩德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挑起這個話題。
說起這個,波爾多立刻來了精神,他推了推眼鏡,又想起自己戴着面具的,沒有戴眼鏡,最後隻能尴尬的調整了一下面具,語氣嚴肅的說:
“雖然是我送給琴酒的,但現在那把槍被他弄丢了,也就等于我的心意被踐踏了,我認為他有義務負起這個責任,把它找回來。”
“弄丢?波爾多,你說話也太溫柔了,”朗姆冷眼盯着琴酒,“我看是落到警察手上了吧?”
也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