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
赤井秀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他知道這個名字,甚至是記憶猶新,他和波本,蘇格蘭跟着貝爾摩德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就是栽在了這個人手上。
“這兩天他摧毀了組織在東京的兩個聯絡點,”電話的另一邊,琴酒正單手給手.槍上着彈藥,“在我回來之前,你負責處理他。”
回來之前?琴酒要去什麼地方?
赤井秀一沒問,他看了眼開車的宮水,“那我必須要聯系你的時候,就去找伏特加?”
“嗯。”
“我沒有伏特加的聯絡方式,還是說讓我的副手宮水去聯系他?”
說這話的時候,赤井秀一的視線掃了眼後視鏡裡專心開車的宮水。
宮水沒什麼反應,在注意到赤井秀一在看他時,他體貼的說,“我們副手之間都有特殊的聯絡方式,不用擔心找不到他。”
宮水?琴酒手上的動作一頓,倒沒有多驚訝,他的聲音聽不出異常。
“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找我。”
琴酒挂了電話,窗外的陽光毫無阻礙的落進屋内,在桌子上留下了大片光影,光影交錯間,伏特加送來的資料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子上。
第一頁就是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小鬼。
琴酒垂下眼眸,修長白皙的手拿起那沓資料一張張翻閱,幽綠的瞳孔毫無波瀾,直到看見七海建人和三重秋野的資料後,他的手指才停下來,眉心微蹙。
三重秋野他在十年後見過,但跟現在的模樣比起來,簡直就不像是同一個人,至于七海建人?琴酒沒什麼記憶,不過他們兩個……都是咒術師。
三重秋野的住址沒查出來,似乎是在咒術高專的勢力範圍内,而七海建人,住在新宿區。
琴酒仔細查看了七海建人的資料,裡面還夾了一張他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戴着眼鏡,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單看外貌,倒很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琴酒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翻到最前面的一頁,嗯,确實是上班族,工作了幾年後又重新成為咒術師。
新宿區有點危險,畢竟川上富江在那,但是遠離咒術高專,隻要控制好時間,應該沒有問題。
琴酒拿上帽子出門,而在另一邊,江戶川亂步聯合中島敦,已經摧毀了黑衣組織在東京的第三個聯絡點了。
中島敦神情肅穆,他站在一個黑暗的房間中,露出兩顆尖銳的獠牙耀武揚威的樣子,腳下踩着堆積起來的桌椅闆凳,周圍零零散散的躺了幾個被揍得失去了意識的家夥。
通往外界的房門突然打開,江戶川亂步戴着黑框眼鏡靠在門上,“解決完了?”
中島敦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虎爪,給自己放松了一下身體後,他唉聲歎氣的說,“我覺得收拾這些家夥根本沒什麼用嘛,真正的組織成員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實力。”
不,他們根本就沒有實力!
中島敦想到了十年後的琴酒,他和太宰先生,還有那個叫雲雀恭彌的家夥一起聯手都沒有用,反而被他牽着鼻子走。
江戶川亂步聽了他的話,認真的思考了一會,最終得出結論。
“嗯,确實沒用。”
“是吧?是吧?是吧?”
“試試那個人呢?”
江戶川指着一個裝暈,并且試圖從後門逃跑的家夥。
“啊?”
中島敦的雙腿變成虎爪,直接踩在牆上跳躍過去,狠狠把那個想要逃跑的人按在了地上。
“我不是,不是想要逃跑!”
男人奮力掙紮着,可身體被身上這個小鬼控制得牢牢實實實的,根本不能動彈。
江戶川亂步取下眼鏡,半蹲在他面前,笑眯眯的說,“你應該是這裡的負責人?剛剛是想通知其它人嗎?”
男人面色慌張,心裡拔涼拔涼的。
他那算什麼負責人啊?他連個代号都沒有,他們在的這個地方可以說是編外人員聚集地,偶爾沒錢了,還要去外面收點保護費才能把日子過下去,俗稱——組織禦用炮灰。
“你找錯了人了,你們應該……”
男人的話卡在嗓子眼裡,腦海中突兀的回憶起他昨天在路邊見到過的,那個紅色頭發,紫色眼睛的男人,昨天那個紅頭發的男人穿了件黑色大衣,他才多看了幾眼。
是這兩個人說的組織成員嗎?應該沒有這麼巧吧?
“應該什麼?快說!”
跟着江戶川亂步搗毀了黑衣組織的兩個聯絡點,中島敦自己都學會了用“變異”一樣的虎爪和獠牙,去吓唬這些中看不中用的人。
男人快抖成了篩子,他閉上眼睛死馬當活馬醫的大吼了一句。
“應該!應該去新宿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