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說好溜也好溜,說不好溜也不好溜,因為建模和機制問題,她的隔窗刀很容易打不到,翻窗慢刀氣短,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并沒有哪個求生角色特别被蜘蛛克制,但架蛛絲會有加速buff,得拉點思路很清晰或者會斷加速才行,總而言之是個需要操作需要意識,但對求生者來說并不算很難纏的監管。
更何況對面是個過了試訓的四黑隊伍。
Nut半躺在她特别要求的老頭搖搖椅裡,翻出了景甯的資料:“粉毛主播,好像有點印象。我說你們家樓弦真是什麼犄角旮旯的選手都能找到啊,本來以為那幾個青訓替補就夠冷門了,現在連主播都往首發位擡......呦,還是個淬火蜘蛛。現在這個版本還用淬火找人......”
Nut出道的時候就因為說話尖酸刻薄而招緻各個方面的不滿,隻要她敢在賽場上露一點小差錯,黑子就能把她的祖墳翻出來罵,不過她倒一直不忘初心,退役這麼多年,張嘴依然是嘲諷,可見此人心理素質實在過人。
唐夏毫不在意:“這幾個人可都是你和數據分析師一塊點頭留下的,這會裝什麼瞧不上啊,其實心裡都愛死了吧,昨天也不知道是誰偷偷在廁所唱奔跑吧驕傲的少女。”
Nut将眼一瞪,幾個助理和數據分析師大氣不敢出,生怕她從裹着的薄毯裡掏出一把刀把唐夏給送走了,不過Nut自認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眼下比賽已經開始,她狠狠“哼”了一聲,嘀咕道:“以後再跟你算賬。”
紅教堂地圖載入,開局選點完後,景甯首先逛街幹擾修機。淬火是要這樣打的,景甯的習慣也是這樣,如果有機會就先逼一逼飛行家的道具,沒絲的情況下能幹擾兩到三台密碼機,然後等待淬火亮起——囚徒已經轉到了大推。
沒有一點猶豫,蜘蛛轉過去,大推那邊已經有兩道牆被提前推好了,一道蛛絲架上加速,再疊另一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拐到囚徒臉上,然後一個幹淨利落的反身刀——打了正在翻牆的囚徒一個震懾,秒了。
雁來月酒一下子醒了大半:“我嘞個,我人皇步被她預判了,啊啊啊啊對不起。”
桂願剛被幹擾了修機,道具也用了一點,這會機子還沒修多少,那邊囚徒就倒地了:“你的電呢?翻之前怎麼不摁一下?”
雁來月苦哈哈道:“我以為人皇步她會空的,誰知道她直接打反身了,我的我的。”
樓弦看了一眼大家發的破譯進度:“電留着二溜吧,我來貼,魔術師等會來補我的機子。”
卓爾淡淡應了一聲:“收到。”
Nut冷眼看了一會兒:“雁來月……以後訓練時間禁酒,休息時間也不許她喝,像話嗎讓她自己看看?”
唐夏推了一把眼鏡,拿着自己的小本本開始記:“她這個人皇步本來挺秀的,被預判到了能怎麼辦?倒是景甯這一波可以啊,有思路,打得也很果斷,經驗挺豐富。”
Nut說:“一般般吧,囚徒明顯是想翻這個窗,這個預判是高階屠夫的正常水準,你擱這瞎誇什麼?”
唐夏不服氣:“我哪是瞎誇?我明明是實事求是,這個震懾就是打得很漂亮啊。你們說是不是?”
幾個數據分析師齊刷刷地點頭。
Nut“切”了一聲,抱着自己的薄毯歪回老頭搖搖椅裡。
樓弦靠在牆後面卡耳鳴,景甯沒有出去排,走地流和追擊流還不太一樣,出去排沒排到的話容易被無傷偷,她在椅子附近架好了絲,等着空軍挨過來。
樓弦掏着槍就來了,幾波騙沒騙到,直接卡半上手扯,然後反身一槍——但景甯在加速buff的加持下已經迅速打完了漂亮的針對刀。槍後又追上空軍,一刀削掉空軍的狀态,回頭再把囚徒挂上了椅子。
Nut:“我說什麼來着?雁來月以後可别讓我看見她喝一口酒,明天就把她偷藏在房間裡的酒全換成哇哈哈!”
唐夏依舊道:“這波還是景甯秀了,這麼漂亮的針對刀,有什麼可說的?我倒覺得樓弦猶豫了,開槍慢了半秒。你們說是不是?”
幾個數據分析師齊刷刷地點頭。
Nut不滿地轉過頭去:“我說,你們幾個跟誰一波的?我才是教練!”
幾個數據分析師齊刷刷地指向唐夏,迅速表達了他們的站隊思路——誰發工資誰是老大。
Nut酸溜溜道:“邪惡的資本主義,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唐夏說:“誰讓你屈服了?你跟景甯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幹嘛老逮着她說?”
Nut沉默了幾秒,“切”了一聲:“一個小屁孩,我跟她能有什麼過節。”
過節确實有,不過都兩三年了,應該是景甯剛當主播的時候,被起哄着看了一場常規賽,正好是Nut拿病患失誤的一場,當時景甯随便嘴了兩句,沒想到直接上了熱搜。
被黑子嘴就算了,Nut早習慣了,也根本不放在眼裡,但是當時景甯就是個未成年的小屁崽子,居然敢在直播間裡說自己的病患像呆比,Nut羞恥心大起,一句呆比記了兩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