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場似乎是一個完整浮現在半空的巨石,邊緣處有殘破的牆面豎立,靠在牆邊向外,外圍的景色模糊不清,隻有向下看的時候,才能隐約可見下方粘稠的深淵。
松田陣平扔了塊石頭下去,并沒有聲音傳來,周圍空寂得吓人。
好在有了文托的日記,從試煉場走出去就變得容易得多。按照紙張上标注的位置,三人沿着邊緣慢慢的走過。
果然,正如标記所寫,在跨入了某個位置的時候,周圍的環境就有了一瞬間的扭曲,空氣裡那一份灼熱感突兀的消散了。
松田陣平長舒了一口氣。
從試煉場消失以後,前方就沒了路,間隔着不見底的深淵,不遠處就是另一座漂浮的木宅。
距離雖然不遠,可漆黑的懸空還是讓人停下了腳步。
“看那邊!!”
既然對面出現了木宅,那應該是有法子可以過去才對,幾人隔得不遠,在四周找了起來。
直到班尼特突然發現了對岸的木樁上,綁着一條綠色的布。
布條的顔色和深色的木樁有些許相似,如果不是班尼特也有這麼一件衣服,隻怕一時半會也發現不了了。
那是冒險家協會分發的制服。從頭到腳都綠油油的,松田和萩原也有,然而兩人除了第一天領到手試了試大小,後來幾乎就沒再碰過。
“那是冒險家協會的制服!”班尼特也不常穿,但時常都能看見其他人穿在身上,總是眼熟些。
“如果文托能記載下這麼詳細的地圖,那她應該是順利離開了這裡才對。”萩原研二忽然反應了過來。
“既然她過去了,附近會不會有線索留下?”
松田想起剛才隐約聽見的風聲:“……沒準。”
“小陣平?”萩原研二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了他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