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要怎麼回絕呢?
算了,甄費不提,自己也不要提起這事兒。就當做是小孩子的玩笑話。
馬車到了府衙,那人已經被帶去師爺那裡審問了,邵知府吩咐人去盯着李管事後便親自來審問嬌杏。英蓮則是由邵毅清帶着參觀府衙後院。她一個小女孩不好參活進來。
由于審問嬌杏的是邵知府,嬌杏原先就認識他,又知道他是個好官,嬌杏便事無巨細,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說來。那賣元宵的老頭兒的提示,和自己用元宵湯潑到了二号歹人的眼睛。她被打倒之後的事情邵知府已經知道了,她便沒再提。末了她請求邵知府不要将賣元宵的老頭的事情給說出去,怕給老頭兒招來禍端。
嬌杏這邊的審訊很快,等他們問完了師爺那邊的進展依舊隻有歹人的姓名。邵知府便帶着嬌杏和甄費一同在簾子後面聽師爺審問。
那歹人姓趙,名趙二。平日裡就是一混混。
師爺見趙二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用了一下暴力手段,終于問出趙二的家在哪裡。
那趙二眼睛沒好又添新傷,叫嬌杏好不開心。
邵知府在一旁聽了後沖捕快使了個眼色,那捕快便去了趙二家裡搜查。結果正好碰到那另外兩個人回來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一下子三個人都抓到了,倒是李管事那邊,在李管事知道事情鬧了那麼大之後便連細軟也不收拾地便跑路了。
那三人在師爺的雷霆手段下很快招了,李管事果然是幕後主使。
甄費聽了内心十分複雜。隻是他也是四十多的人了,歎一句人心不古也就過去了。他倒是看得通透,也想得通透,人與人是不一樣的。隻當自己瞎了一回,嬌杏他是不可能再看錯的了。
嬌杏則想的是:果然。幸好自己沒出事兒,不然小命就交代了。
倒是邵知府想得更多。
第一,李管事光憑自己,怎麼找到這三人的?他們可沒有接觸的契機。
第二,那天與李管事交談的人是誰他被主家查賬這種事情為什麼會對他說?李管事是怎麼想到綁架這個主意的,在裡面那人擔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邵知府下了海捕文書,将李管事捉拿歸案。散了後,甄費便接走了英蓮,随後嬌杏帶着嬌杏回到了甄府。嬌杏開始了在甄府裡養傷的日子。
隻是李管事到底逃掉了。
甄府裡開始還讨論了李管事的事情好幾天,吓得李嬷嬷直念阿彌陀佛,覺得幸好李管事不知道背後算他賬的是自己,不然肯定要報複自己。
回到甄府後,嬌杏的地位便有了微妙的變化,她不用幫忙幹活了,甚至還有人伺候她。這讓她很不習慣。
封氏幾次慰問她,還提了嬌杏的終身大事,末了問嬌杏對于義父這事兒是個什麼看法。
嬌杏隻說再想想。其實内心已經做好了決斷,她不想随便就嫁人。
封氏也不催她。
英蓮每天都來看她,給她揉揉頭上的包,說些自己知道的好玩的事情,或者聽嬌杏講故事。隻是言語裡已經不是“嬌杏姐姐”,而是“姐姐”了。
嬌杏覺得有些對不起英蓮的一片真心。雖然不能成為名義上的姐妹,但是嬌杏内心裡已經将英蓮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嬌杏身上的傷不過一周便好得差不多了,頭上的傷也消得差不多了。嬌杏想過試驗一下空間裡面養身瓶的水的功效,但是又怕萬一好得太快引起别人的懷疑,所以一直不敢用。
等身上的傷好全了以後,她開始一天一丁點的服用養身瓶的水,一開始沒什麼感覺,一月後她感覺自己的身材似乎又拔高了點,胃好像也好了很多,頭上的包已經完全消了。去醫館複查後,大夫也覺得驚訝,不過訝異之餘大夫也沒想太多,隻當年輕人底子好。嬌杏便安了心,這個功德金液果然是有效的。
既然有效,嬌杏心想,封氏對自己着實不賴,英蓮對自己也很好,甄費也是個不錯的鄉紳,這個養身瓶裡的水不如也給他們用一些吧。
從此以後嬌杏常跑廚房光明正大的學藝。
這次被襲事件對英蓮的影響很大,她不能經常出門了。甄費去書肆也不會被英蓮軟語一求就帶着英蓮去了。連帶着嬌杏出門的時間也少了很多。再加上“四防”工作已經深入人心,嬌杏其實已經沒有出門的必要了。
嬌杏覺得可惜。她隻好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講東西放進空間又拿出來,來來回回地玩。她不敢随意收甄府裡的東西,府裡的東西都是造冊了的,萬一她随意收了東西連累别人就不好了。而且這種行為也不好,叫偷。
遇襲事件後,封氏對嬌杏的看重顯然又重了幾分。除了允許嬌杏随意在府裡走動外,甚至開始請人給嬌杏上起了淑女課程,什麼禮儀舉止,言笑談吐。雖然打的是教英蓮的名義,但是英蓮還小,她隻消上半天課,餘下的便是甄費親自教導的文化課,和封氏的家庭管理課程。
嬌杏苦不堪言,因為她除了淑女課外,封氏還會将管理課給她補上,英蓮也會将自己學的文化課給嬌杏補上,可以說,在廚房裡上的廚藝課是她唯一放松的時候。
顯然,封氏是打定主意收了這義女的,隻是沒有明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