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現在仿佛正是學習的好時光,然而……
上學路上剛解決完一個殺人案、結果錯過了測試考的工藤新一……現在有一點心虛。
也幸好門衛認出了他這位“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警察的救世主”,沒有過多阻攔就放他進了學校。
但是,工藤新一真正怕的是他的青梅竹馬、毛利蘭啊!
曠課缺考什麼的,小蘭一定會再訓他一頓什麼的……工藤新一歎氣,雖然知道小蘭是出于擔心,可這也真是一個“甜蜜的負擔”。
要不是有個警官先生說什麼未成年人看見兇案現場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做噩夢影響休息和生長發育怎麼辦,一直攔着他,他案件解決的還能更快一些,也許就不會缺考了。
當然了,頭疼歸頭疼、課還是要上的。
工藤新一匆匆地往教學樓走去。現在正好是課間,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倒也讓遲到了一節課的工藤新一沒有很顯眼。
要說顯眼的話,
腳步一頓,工藤新一看向不遠處、氣喘籲籲搬着桌子艱難行走的某人——在陽光的照亮下,年輕男生的額頭布滿了亮閃閃的汗珠,平時有些厚重的劉海也因此難得地被主人撸開,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
是……清川雅?
工藤新一在腦子裡扒拉出這位在班上存在感忽高忽低的同學。
高是高在這位清川同學,性格上是個老好人,不管誰來找他幫忙、他都會應下。所以每當需要冤大頭和苦力的時候,清川雅的存在感就很高、經常有人去找他。
低則是低在,清川同學太安靜了,從來沒有主動說過一句話。不需要他的時候,他仿佛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接變成透明人。
而現在這個畫面,工藤新一都不用動腦子推理、就知道肯定又有人拜托清川雅幫忙搬桌子什麼的了。
……
“清川同學,需要幫忙嗎?”
樂于助人、看不慣别人欺負同學的工藤新一主動上前打招呼。不然以他對清川雅的了解,就算他坐在桌子上再給對方添加些重量,清川雅也隻會一聲不吭地想把他連人帶桌子、一起搬走。
被叫住的清川雅深呼吸一口氣、擦了擦汗水,露出了個淺淺的微笑,“是工藤同學啊,我應該不需要……”
“快要上課了吧,”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工藤新一十分自來熟地擡起桌子的一頭,拜托地說道,“我今天可是遲到了一節課呢,正愁沒有個合适的機會進教室,那清川同學幫忙給我一個不被老師罵的理由吧?”
“幫同學擡桌子,老師肯定不方便直接兇我了。”
可工藤同學你走快一些,還是能在上課前進入教室、不被下一節課的老師發現遲到的。
欲言又止的清川雅最終選擇了把話咽了回去,接受了工藤新一的好意,“那就謝謝你的幫忙了,不然我還要擔心怎麼及時回班上課。”
這倒是真心話,清川雅在心裡默默歎氣,不然憑着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身闆,可能半路就累趴下了。
另外,工藤新一是好人。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她們也是好人,從來沒有利用過他人設上的缺點讓他“幫忙”。
清川雅想,等他撕卡下班的時候,他一定會提前、好好地和工藤新一他們道個别。
是的,撕卡。
從某種角度來說,清川雅并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他隻是一道靈魂碎片、然後憑借着一張人設卡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十七年而已。
靈魂的本能讓清川雅想要早點回歸本源、和其他靈魂碎片融合,變回真正的自己。但人設卡的限制又讓他做不出違背人設的舉動、自己撕卡回老家。
如此無休止上了十七年班的清川雅,十分羨慕十幾年前遇見的另一位同本源靈魂碎片。
那個家夥的“人設卡”發展到後來、竟然出現了自毀傾向,結果沒等清川雅找到符合自己人設的理由和契機、讓對方幫自己撕卡,對方自己先找了層樓、直接和炸/彈一起上了天,快樂下班。
總之,清川雅就是羨慕嫉妒恨了。
“對了清川同學,”一邊幫着忙、擡着桌子,工藤新一又好奇地問道,“是有轉校生要來我們班上嗎?”
桌子很新,桌櫃角落裡還有沒幹的水漬,應該是清川雅專門清洗擦幹過一遍了的。如果是闆報需要的話,教室裡就有桌子、也不需要再從外面搬。
因此工藤新一推理班裡應該是有新同學了,這個新的、幹淨的桌子是給對方用的。
隻是工藤新一好奇在這個已經開課了一段時間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人轉學過來。
“嗯,上節課班主任讓我們考試結束、幫忙搬下桌子,”清川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現在新同學應該已經辦好手續了。”
清川雅也有點好奇這位新同學,開始期待對方是不是自己的同類。
畢竟“人設卡”也不是那麼好撕的,除了要符合邏輯和人設之外,還需要一點世界氣運的幫忙。所以清川雅才會找機會成為工藤新一的同學。
工藤新一可是他見過世界氣運最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