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青木義昭所言,他速度的确很快的帶着羊奶趕了回來。
最後在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默契配合之下,羊奶被從袋子裡擠出來、一點點地滴到小奶貓的嘴裡。而小奶貓也十分掙氣地努力動着嘴巴、吞咽着奶水,求生欲很強的樣子讓在場幾人都松了口氣。
“夠了嗎?”看着奶袋子裡還剩下大半、卻停下了喂食動作的工藤新一,不敢上手幫忙的青木義昭不免有些着急,“要不要再多喂一點,不夠我再去買……”
“不用,”工藤新一解釋道,“這麼大點的幼貓,先喂這些足夠了。”
“也不知道貓媽媽哪裡去了……”毛利蘭有些發愁,“是我的錯覺嗎?我總感覺最近的流浪貓少了好多。”
點頭贊同的工藤新一脫下校服外套,把小奶貓裹起來抱好,“确實,”
“那我們就先把小貓送到寵物醫院或者寵物店之類的地方吧,等放學了再過來接它。”
這個時候倒不用顧忌會不會沾上人類的氣息了,工藤新一接着道,“餓成這樣也見不到貓媽媽的話,這隻小貓大概是已經被貓媽媽丢棄了。”
“畢竟動物和人類不一樣,母貓能分辨出一些天生有缺陷的幼崽,”工藤新一順便進行了一下科普,感概道,“自然界嘛,優進劣退,很正常的啦。”
……
所以是已經被抛棄了嗎?
青木義昭心情頓時不怎麼好起來。
因為他們無父無母、也不可能有後代,所以青木義昭他不是很理解這個世界上的生物,為什麼能就這麼放棄他們渴求不來的東西。
心細的毛利蘭發現青木義昭闆着的臉變得更冷,空氣溫度似乎都低了一度,于是出聲,“青木同學?”
然後毛利蘭就正好撞進新同學墨綠色的眸子裡,背後寒毛一乍。
見吓到人了,青木義昭連忙緩了緩情緒,低聲遍了句抱歉。
總歸還要指望對方身上的大氣運來幫自己撕卡、不能真的不和人家接觸,那打好關系還是很重要。
“我……”青木義昭遲疑了一下,才多說了幾句解釋道,“我是因為身體原因、被我父母抛棄的,所以剛剛心情有些不好。”
他人設卡上的背景的确是因為家族遺傳病,才和青木司一起被父母丢棄在孤兒院門口的,也不算騙人。
雖然青木義昭并不覺得自己有病。
“啊,抱歉,”發現揭到人傷疤了的毛利蘭用胳膊捅了工藤新一一下,連忙轉移話題,“我們還是快走吧,等下上課要遲到了。”
“啊,”工藤新一吃痛、連連點頭,“我正好知道附近有家新開的寵物診所,他們家有救助站,我們可以寫下紙條、先把小貓放在診所門口……”
這樣等寵物診所的主人來開門的時候,就可以把小貓抱進去暫時照顧着了。
工藤新一向毛利蘭投以無辜的目光,小蘭、你也不用使這麼大勁啊!
對、對不起了!慌忙之中沒注意好力度的毛利蘭尴尬回視。
不過青木同學他……
走在送小貓去寵物診所的路上,毛利蘭忍不住偷偷觀察起沉默的青木義昭。
其實、不去在意青木同學一副不良的打扮,他長得真的很好看。
毛利蘭覺得像是女兒節的精緻人偶娃娃,但從對方的自我介紹來說,青木同學應該并不喜歡别人誇他像女孩子一樣漂亮。
總得來說,青木同學長得一副很容易給别人帶來好感的臉,但稍微有些狹長的眼型、卻總是莫名讓毛利蘭聯想到冷血的蛇瞳——這大概是青木同學墨綠色的瞳孔太過陰沉,氣質太冷了的原因了吧?
再想到對方說的被父母抛棄,毛利蘭頓時心中一軟,在腦海裡刻畫出一個從小備受欺負、不得不用尖刺和冷漠來僞裝保護自己的小可憐形象。
明明青木同學也是個很善良的人啊!
……
完全不知道自己激起了同齡人“母愛”的青木義昭擡手捏了捏帶着定位的耳釘。
回家怕是要麻煩了,需要和青木司那個控制狂解釋為什麼突然去了其他的地方,青木義昭頭痛地想着合理、且能騙過對方的借口。
還有,一定要瞞住毛利蘭和工藤新一他們這些氣運者的存在!
不然……青木義昭十分肯定,以那個家夥的保護欲來說,青木司絕對不會那麼輕松地就放他撕卡下班的!
而為了防止他“撕卡”,青木義昭便很擔心青木司會對工藤同學們下黑手。
畢竟氣運者的存在,就象征着下班的可能;沒了氣運者,他自然沒了撕卡的機會。
……
“對了青木同學,”毛利蘭突然開口問道,“昨天放學的時候,我很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不過你為什麼不直接走呢?”
“啊,我怕你們會被我吓哭……”
腦子裡想着怎麼應付青木司的青木義昭下意識地開口回答完,才反應過來。于是抿了抿嘴,反正都已經說一半了、也不怕别的了,青木義昭繼續道,
“我很怕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