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孩子?!
帶着些稚嫩感的聲線,讓諸伏景光心下一驚,但手仍穩穩地端住了槍。
然而身側的雅文邑卻擡手壓下了諸伏景光舉槍的手。
隻見一道瘦小的身影,真的像一隻貓一樣,靈活的從牆頭躍下,跄進月光的光亮中,諸伏景光才看清那是一名狼狽的流浪兒。
“快點給我!藥在哪!”
無名氏眼見得急哭了,一上來就扒上了雅文邑,“咪咪、咪咪快撐不住了嗚……來不及了嗚嗚……”
隻見灰塵、鼻涕眼淚、還有髒兮兮的汗漬頓時全部蹭到了雅文邑的衣服上,諸伏景光不由得為這個孩子揪緊了心。
但出乎意料的是,雅文邑并沒有生氣的表現,隻是輕輕地推開那名流浪兒——雅文邑從口袋裡拿出一劑藥劑遞給對方,“藥效很強,少量使用。”
雅文邑難得的多言并沒有得到無名氏的注意,無名氏奪過藥劑轉身便跑走了、一刻都不敢耽誤。
那個貓似的孩子來的快、去的也快,目睹了事情發展的一切的諸伏景光有些茫然。
“……”看見蘇格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雅文邑遲疑了一下,還是向同伴解釋着道,“那個孩子,貓。”
“……然後?”諸伏景光看出來對方在等這個孩子了,隻是然後呢?
“艾碧斯的目标。”
見蘇格蘭還是一幅沒理解的表情,雅文邑張了張嘴又閉上,好吧……他放棄和自己貧瘠的語言組織能力戰鬥了。
還是和同類交流更方便,雅文邑如此想。
見雅文邑沒有繼續再具體解釋一下的意思,諸伏景光将臉上顯而易見的不解神情收斂了幾分。
感覺……這位雅文邑,好像很好騙的樣子?諸伏景光心中思索着,可惜對象不喜言語的性格給套話增加了一些難度。
畢竟再好騙,不把話和重要情報說出來、也沒用。
諸伏景光重新詢問起雅文邑來,“那我們現在回安全屋嗎?”
習慣性帶上口罩,雅文邑點了點頭、走向停在一邊的汽車。
不過也不算一無所獲,諸伏景光掃過之前那位流浪兒離開的方向——那個孩子應該也不簡單,然後思考着剛套出來的信息……艾碧斯?
自從加入這個以酒名作代号的組織,哪怕明知道其本人和代号之間并沒有什麼本質上的關系,諸伏景光還是習慣性去了解了一些知名酒品。
并且染上了喜歡喝自己代号酒品的“惡習”,不過這一點在代号成員中挺常見的,諸伏景光也算是入鄉随俗了。
而艾碧斯……也就是苦艾酒,其實最開始是用來治療的藥酒,後來因其含有的有毒化學物質和高濃度酒精所導緻的緻幻效果,被多國列為禁酒封禁,直至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左右,才被漸漸解禁。
或許這就是諸伏景光今天、才第一次聽說組織中還有用這個代号的成員的原因?
畢竟以前被“禁”了嘛……
好吧,坐進駕駛室的諸伏景光打火起步,
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笑話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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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昨天晚上聽到什麼了嗎?”
教室課間,幾位女生神神秘秘地湊在了一起,聊着什麼聽起來很恐怖的事情,“就是那個那個啦……”
工藤新一歪頭看了看很有活力、聚在一起聊天的其他同學們,又看了看周身一片安靜、一副生人勿近狀态的青木義昭,選擇拖着椅子挪到了青木義昭身邊。
“喂,青木同學,你今天來上課沒事吧?”畢竟昨天下午剛發過病。
“……沒事,”青木義昭也被突如其來關心弄得有些不自在,一手摸上耳垂,“隻是驚恐發作而已,休息一會兒、調整一下就好了。”
看來是心理問題啊……工藤新一背在身後的手沖悄悄注意着這邊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比了個“OK”的手勢。
青木義昭猶豫了一下,“我哥哥……他沒有吓到你們吧?”
“當然……是吓到了,”接到信号,拉着好友摸過來的鈴木園子沒忍住吐槽,“我還以為你夠冷漠吓人的了,結果見過你哥哥後,你簡直就是如沐春風啊!”
畢竟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