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習慣性保持昏暗一些的環境,此刻燈光大亮。而青木司敲弄着鍵盤的修長手指、現在正捏着一顆膠囊,一臉嚴肅認真地把膠囊裡的液體、一滴一滴數着劑量擠進桌子上的小碗裡。
然後用藥用鑷子,把碗裡被白色液體泡着的粽色固體顆粒、輕輕攪拌了一下,又一粒一粒地試了下軟硬程度,态度嚴謹的仿佛在做什麼實驗一樣……終于,好了!
緊繃着神經的青木司吐出口氣,加入了營養劑、軟軟的、剛用羊奶粉泡好的貓糧完工!
上次這麼認真還是剛養小義昭的時候,青木司這麼想着,轉動輪椅……噢對,一直忙着準備貓食差點忘了。
青木司轉了個面,随意從另一側桌子的抽屜裡摸出瓶藥,倒了兩粒在手心裡直接幹咽下去……和青木義昭不一樣,青木司才是必須每天吃藥的那一個。
藥也吃過了,青木司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貓身上,轉動着輪椅打算找一找那隻被帶回來後,就格外精神活潑、一點也不怕生的小家夥。
張了張嘴想叫名,青木司才想起來弟弟還沒有給他的小寵物起一個名字,或許……青木司想,叫他自己的名字一定很棒吧?
他身邊有小義昭,弟弟的身邊有小司——雖然青木司覺得自己并不像一隻貓,但誰讓弟弟喜歡呢?
因為弟弟喜歡貓、弟弟喜歡哥哥,以及弟弟喜歡的必須是他,所以哥哥等于貓。憑着詭異的邏輯,青木司勉強接受了自己在弟弟眼裡是一隻貓的形象。
于是青木司決定先斬後奏,讓小貓先習慣自己的新名字,這樣就算青木義昭反對、也改不了了。
“小司,你在哪裡?”
青木司到了客廳,之前他還在屋裡的時候,就聽見了客廳的動靜、現在隻能看見地闆上摔得稀巴爛的花瓶。
皺了皺眉,青木司并不方便處理地上的碎片,隻能轉着輪椅繼續去找那個調皮鬼,“小司?小義昭?你們在哪裡,不要躲了該吃飯了……”
“喵呼——!”
就在青木司準備去查監控的時候,細細尖尖的貓叫讓青木司終于找到了目标,推開活動室、入目便是……一貓一蛇僵持的現場。
不,用僵持這個詞不怎麼準确。
“喵!”洗得白白淨淨的小貓站在桌子上歪着頭,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長長的蛇類,而翠青蛇纏着桌腿而上,晃晃悠悠地懸着腦袋。
“嘶嘶——!”
翠青蛇試探地把腦袋往小貓身邊湊……然而,小貓喵喵叫着、伸出爪子就是一頓亂拍,直接把翠青蛇拍得暈頭轉向。
青木司:?!
目睹小貓當場“暴打”小義昭,小義昭還毫無還手——它也沒有手——之力的青木司臉一白、仿佛失去了顔色一樣,驚呼出聲,“小司你不能斯負小義昭!!!”
……
于是等青木義昭回家的時候,意外地沒有在家門口看到等他的青木司,等進了屋才發現對方在客廳、一臉嚴肅地對着桌子上吃得超香的小貓訓着話。
“小司,你是哥哥貓知道嗎?”青木司擡手揉了揉委屈巴巴纏在他胳膊上的翠青蛇腦袋,冷冷地道,“不可以欺負弟弟蛇,就算貓的反應速度是蛇的七倍,你也不能放肆地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