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還有一名從犯、清川同學……不過他現在應該沒法參與到讨論中了。”
看破了一切迷題、已經知曉了原委的柯南,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真相告訴委托人兼受害人、青木義昭。
被點了名的青木司終于有空搭理了毛利小五郎一眼,然後扭頭無所謂的繼續用沾滿鮮血的手掌、擦拭着自家弟弟的眼淚。
當然,擦是不可能擦幹淨的,青木司隻是在預防青木義昭恐懼症發作而已。
而心中早已知曉這次事件、與青木司有關的青木義昭卻沒看向毛利小五郎——其實在看到青木司又一次因為他而放棄撕卡之後,他就已經不在乎真相了。
“毛利先生,我想解除委托……”真相沒有意義,青木義昭自私地隻希望、他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在一起就很好。
然而青木司卻出聲打斷了青木義昭。
“你應該聽一聽真相,”青木司說道,【這是作為同類,我留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逃離我身邊的機會。
青木司神色不明地看着他親手從一點點大的孩子、養到如今的弟弟……
他知道他有很強的控制欲,他也知道隻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利用青木義昭對他的愧疚、徹底控制青木義昭的思想,讓弟弟按照他所希望的去做任何事。
對于親自參與青木義昭人設完善的青木司而言,把青木義昭變成自己手下的一件工具這事并沒有什麼難度。
可最終,青木司還是心軟了……然後選擇了更迂回的方式。
……
十年前的孤兒院
沒有陽光,沒有合照,也沒有微笑。
唯一屬實的隻有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和局促地縮在褪色的老舊滑梯下面、看着白水泉和青木司打起來了的黑谷彥。
拳拳到肉的聲響和壓抑的痛呼聲讓黑谷彥聽得有點心驚膽戰,張了張嘴、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才道,“白水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閉嘴!”白水泉喝住了才喊出一個名字的黑谷彥,扭頭冰冷冷的眼刀甩向好友同類,“做你的工作放好風,别來打擾我!”
被兇了的黑谷彥一頓,十分聽話地重新蜷好……白水說的有道理,反正青木也不會被打死、白水也有自己的考量,他還是繼續保持安靜吧。
趁着白水泉和黑谷彥說話的空,單方面被痛揍的青木司終于回神,怒吼着,“白水泉!你又犯什麼病!”
莫名其妙被對方叫過來,結果一句話也沒說、就被按在地上一頓胖揍……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别說脾氣在對自家弟弟之外的人都不怎麼好的青木司。
擡手擦掉嘴角的血漬,青木司面色鐵青,“有病就去治,治不好就直接去死!”
“呵呵,我倒是想去死呢,”白水泉一把把身形過于單薄的少年按在地上,用身體壓住對方現在還能活動的雙腿,揪着衣領、強硬地迫使青木司擡起頭與他對視。
“你知道的吧,明天我和黑谷就要出貨了,”和十年後無害的表現完全不同、十六歲的白水泉宛如一把無鞘的利刃,就算有着一張娃娃臉、也毫不遮掩自身銳利的鋒芒,嘲諷起人來也是殺傷力十足。
“我知道你把那個同類藏得很好,”要知道就算同處于這個孤兒院裡,白水泉和黑谷彥也沒有正面見過青木司藏起來的那個“寶貝”。
知道的是知道青木司的占有欲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兩個身上有病毒、見面就會傳染似的,這讓白水泉很是不爽。
“但你還能藏多久?”白水泉無視青木司一瞬變得殺氣騰騰的眼神,繼續冷嘲熱諷着,“畢竟你也快要出貨了,而你那個弟弟的長相也很漂亮對吧,”
“我偷聽到已經有人看上了他,恐怕不用等到年齡,你弟弟就可以有個好歸屬了,”白水泉深藍色的眸子撞進對方墨綠色的眼裡、捕捉到了青木司瞳孔的突兀變化。
心裡滿意于青木司在乎那個小同類的表現,白水泉嘴上依舊挖苦着,“啧啧,那我這就隻好提前恭喜恭喜你弟弟了。”
所以……白水泉在提醒他注意弟弟的安全,青木司眼睛一眯,依舊保持警惕、多疑地問道,“我弟弟的事,你關注那麼多做什麼?”你什麼時候這麼爛好心過。
“因為我,剛定下一個目标,”白水泉掀了掀眼皮,一字一頓地道,“我要拯救每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們。”
白水泉說得格外的認真和嚴肅,如果沒有人來拯救這些一無所有、痛苦掙紮的孩子,沒有人願意向他們伸出手,那他們就隻能轉身、相互拉扯着走出泥潭。
而為了實現這個目标,白水泉決定先從揍一頓青木司開始,給那位被死變态盯上了的年幼同類出口惡氣!
……
“……噗,”青木司沒忍住嘲笑出聲,“白水泉,我看你是真的病了,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