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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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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少女情緒稍微穩定些了,趙淳楣方才與其問話。

從話裡得知她姓崔,孟州人士,此番外出主要是踏青賞花,因帶了婆子奴仆便走得遠一點,誰曾想遇到黑店。孫二娘夫婦覺得她長得骨肉均稱,便想先留着等重大節日再吃。崔娘子眼睜睜看着身邊人被殘忍殺害,不光如此還要經常被歹徒恐吓,沒瘋已經是不錯了。

三人艱難地爬出地窖,史進與張教頭去尋些柴火,将裡面一并燒了,否則放久了容易形成疫病。

趙淳楣閑着無事,見崔娘子滿身血污,後腦還沾了一大塊旁人的皮肉,便好心将自己紗袍解開遞了過去,同時貼心地幫她把頭發上的穢物清理掉。

然而才剛動手便聽前方傳來聲暴喝:“小賊爾敢!”接着一道羽箭擦着她耳邊劃過,直直地釘在後方大樹上。

這一下要是偏了半寸,恐怕自己腦袋都開花了。趙淳楣頓時冷汗就下來了,擡頭望去,隻見之前在管道邊遇見的英俊青年正面色不善地盯着她。

此時趙淳楣也沒功夫管對方長得如何,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差點命喪人手她自是心情不順,惡狠狠與其道:“你有病是吧!”

青年愣了下,顯然是沒有料到對方還敢反駁,當即皺起劍眉,抽出身上寶刀怒道:“你這淫、賊,手還不快拿開!”

“你叫我什麼?”趙淳楣也呆住了,此時耳邊響起崔娘子細若蚊呐的聲音,“郎、郎君,可好先将我放開。”

趙淳楣回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幫少女整理,結果袖口不小心挂在對方褙子上,手收回去的時候帶到了衣領,從旁的角度看去倒像是趙淳楣在扒女子衣服一般。

看着崔娘子滿面通紅,趙淳楣尴尬地笑了笑,掙開束縛。這時候張教頭也出來打圓場,“哎呀,都是誤會,我家郎君心腸最好,否則也不會伸手搭救,将軍先且收了兵器,别傷着人。”

而男子的管家花福也奉勸自己主人,“娘子獲救多虧了這位,郎君怎可傷及性命。”

青年冷哼一聲,“我若真想,他還能活?”

花福又安撫幾句,之後上前對着趙淳楣幾人行禮道:“我家主人姓花,乃青州清風寨知寨,與這位崔娘子有婚約。娘子失蹤後,她父母請求我們來尋,還送了畫像信物。經過多方打聽,總算摸到此處。得衆位援手,實在感激不盡。”

說罷将所攜帶的書信物件一并展示出來,如此崔娘子才相信對方的身份,在花福的帶領下,有些依依不舍地離開這邊。

在分别前,花知寨給了趙淳楣幾人一塊令牌,表示若有困難可以拿着牌子來找他。他雖然覺得趙淳楣舉止輕浮,有些看不慣,但更不想欠人情。

等他們走後,史進拔出樹上的箭看了一會兒,不由贊歎道:“他就是人稱‘小李廣’的花榮?好功夫啊!早聽說槍箭雙絕,今日一見,果然厲害!”

“哦,這麼推崇怎不上前結識。”趙淳楣陰陽怪氣,誰能想做了好事兒還被一頓怼,想到那花榮盛氣淩人的樣子,心氣更加不順。

史進見此笑嘻嘻道:“本也想,但你既然與其不睦,我作為兄弟,當然也不能拂面子不是。”

張氏父女、聞煥章也跟着表示,那什麼小李廣,看着厲害罷了,完全不如他們的趙郎君智勇雙全!

趙淳楣本還想再說兩句酸話,然而見此也繃不住了,與衆人一道笑出聲來。

她向來心大,遇到什麼不快轉瞬間就抛在腦後。同時也很善于自我總結,思考後覺得自己确實有些時候忘了身份,與女子相處舉止過于親密,就算對方不在乎,落在其他人眼中也難免留下不好的印象,遂決定以後注意下。

處理完周圍,大家上了車,這時候可以開始盤點從地窖搜來的财物。

孫二娘兩口子在此經營多年,死前甚至有開分店的打算,手裡積攢的錢财自然非常之多。趙淳楣簡單算了下,光是赢錢就有将近兩千貫,更别提什麼珠寶擺件。

在場一共七個人,她将錢大緻分成七份,連小阿秋都有。

拿到錢的幾人吓了一跳,連連擺手,張貞娘與錦兒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們倆又沒出什麼力,如何拿得這些!”

史進也搖頭,“我糊塗得很,要不是兄弟提醒,怕是要栽在這兒了,這錢我不能收。”

然而趙淳楣卻執意如此,用她的話講,這事屬于一錘子買賣,那兩魔頭不知殘害了多少人,今日要是有半點差錯,大家也成了刀下亡魂。生死都一起經曆了,還說這些做什麼,錢都是應得的,拿了之後好好享受便是了。

幾人拗不過她,最終還是有些高興地收下了,接着繼續往北行進。

這一路雖然偶遇波折,但總體上還是十分輕松的,所有人都覺得比在東京暢快許多,于是對即将抵達的梁山更加期待。

錦兒一邊做着針線一邊好奇道:“聽說那梁山換了新主,也不知咱家官人現在如何了?”

張貞娘聽此也有些糾結,她既盼望着見到丈夫,又想到二人如今已經和離,萬一對方不認自己可如何是好。

趙淳楣見她實在憂慮,便開口道:“娘子若是不放心,等到了梁山我且先幫你試他一試,若其有半點猶豫咱們立刻就走,也省的罔顧娘子真心。”

張貞娘遲疑了下,還是答應了。

馬車很快就到了濟州府,而傳說中的水泊梁山就在此處。

相傳此地“縱橫河港一千條,四下方圓八百裡”,趙淳楣對地理沒有什麼概念,然而到達附近的瞬間,即使是她也感受到其壯闊。

聽聞後世黃河改道,此處就慢慢幹涸枯萎,如今應該是最後的輝煌了。

現在梁山的話事人為“托塔天王”晁蓋、“智多星”吳用以及他們的幾個兄弟。這幫人搶了送給蔡太師的壽禮,被官府通緝躲到梁山上,原本的首領被他們殺死,現在占山為王,朝廷一時間也奈何不了。

山上一幫賊寇,原本要靠近并不容易,好在史進混的這兩年也算攢了些名頭,說想拜訪後隻簡單查問下,便用船将他們引渡了進去。

到了大廳,一高壯大漢領着幾人已在門口等候,見到史進兩眼放光道:“兄弟就是史大郎,果然好漢!”

史進知曉其估計便是晁蓋,連忙拱手行禮,二人說了好一陣,直到後方某中年男子輕咳兩聲,晁蓋方才反應過來。補救似的問向趙淳楣與聞煥章。

趙聞二人皆報了名字便不再言語,晁蓋思索片刻,發現沒有聽過,再加上他倆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很快就不感興趣,轉頭重新與史進寒暄。

等進了屋落座後,趙淳楣方才開口道:“小弟家在京中,一直以來都十分仰仗八十萬禁軍教頭,聽聞他于此處,不知可否能拜見。”

晁蓋大笑,表示這有何難,回身對某坐在前排的男子道:“林兄弟,難得同鄉來了,你與他說說話,不是一直擔心家裡嗎?”

趙淳楣見那人豹頭環眼,燕颔虎須,暗道果然如書中那般。然而誰能想到林沖雖然長得威猛,可實際上确是個溫吞性子,再加上受過良好教育,即使落草,說話也非常文雅。

兩人繞了半天,林沖方才遲疑着問起對方可聽說過自己嶽家近況。

“倒是未曾”趙淳楣故作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哥哥發配之前不是與渾家分開了?”

林沖有些汗顔,支支吾吾道:“畢竟夫妻一場,我這、我這……”

頂着衆人的目光,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趙郎君,我實話與你講,我當日流放,隻想着自己恐難回來去,妻子又才二十出頭,耽誤了她另覓良人總是不好。可幾番曆經生死,發現臨終最放不下的還是她。現在安穩些了,又擔心這副身份惹人嫌棄,想要派人接她,還怕打擾了她如今的生活……呃,你笑什麼?”

林沖正訴苦,卻看趙淳楣嘴角上揚,頓時有些不悅。

“無事,隻是林教頭你看那是誰,”趙淳楣搖頭,手往門口一點。

林沖順着望去,隻見一貌美婦人正淚眼婆娑地看着自己,頓時如遭雷劈。

“娘、娘子……”林沖狂奔過去。

張貞娘抹淚錘他,“你這也猶豫,那也猶豫,等決定好,怕是隻能給我墳上敬酒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我對不住你!”林沖賠罪,這對飽受無妄之災的夫婦再也忍不住,抱頭痛哭。

晁蓋等人尚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經過旁邊史進解釋才恍然大悟,紛紛稱贊起趙淳楣人品。林沖也過來行禮,他才聽娘子說了幾句走後的事兒,已然驚出了一身冷汗,對趙淳楣更是感激非常。

衆人心情不錯,晁蓋當即就讓手下準備酒肉過來,推杯換盞一番,已漸漸熟絡。

“觀趙兄弟模樣文弱,想不到卻這般能喝,果然是好漢啊!”晁蓋豪情地将碗中酒水一飲而盡,越看越覺得趙淳楣這人對胃口。

趙淳楣謙虛地推脫兩句,宋朝釀酒技術還不發達,所産的酒水基本就幾度十幾度,她喝起來跟飲料一樣,再加上這具身體也是個酒精耐受度高的,說是千杯不醉也不為過。

雖然她本人不想太出風頭,但史進卻忍不住了,連忙炫耀似的誇贊起趙淳楣,一說她為人仗義仁厚,有講其能力手腕出衆,會做生意,有點石成金的本領。如果不是詞彙量不太多,估計能大講個三天三夜。

史大郎本意是想讓大家知道自己兄弟的本領,好讓人高看對方,然而此番話卻勾起了另一人的興趣。

隻見剛才提醒超概的中年男子好奇道:“趙小郎君當真對管仲之道如此在行?”

趙淳楣見其戴一頂桶子樣抹眉梁頭巾,穿着麻布寬衫,面白須長,一副文人之相,便知對方估計就是大名鼎鼎的軍師吳用。應對這位足智多謀的書生,她自是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搖頭,“隻不過是些微末之技,運氣好掙了點小錢,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她不說還好,越是這般吳用越覺得其是個有真本領的,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計算。

當天夜裡,吳軍師便敲響了自家老大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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