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隻小奶貓沒養在居宴的公寓,而是在咖啡館老闆允許下養在了咖啡館。
整個咖啡館的員工都很喜歡它。
天天撅着屁股往貓窩裡瞅,看它抓個奶都嗷嗷叫個半天。
身上的小衣服更是一件賽一件可愛。
它天天在那打瞌睡,竟然還成功地吸引了不少客流量。
居宴有時候看着它,還挺羨慕。
他隻有等每天過了客流量的高峰時段,才能閑散下來撐着下巴在櫃台打個盹兒。
這幾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
辛君岐破天荒地沒再來咖啡店喝過咖啡。
倒是李睿智,來了一趟。
他過來的時候,居宴正是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
“小彥!”李睿智敲了敲櫃台。
居宴醒過來,眼神清明後奇怪地看他一眼,忍不住小聲問:“你也被裁了?”
今天是上班日。
“胡說啥,我出來送個資料,就在附近,剛好過來溜号。”李睿智打量着這家咖啡館。
安安靜靜的,隻有舒緩的音樂流淌着,鼻尖全是咖啡的香氣。
“環境不錯,還打盹。”李睿智看他一副蔫蔫的樣子。
居宴腼腆地笑了一下,點點頭,“是啊。”
“……” 李睿智手肘撐在櫃台,“你不去找實習了?”
居宴點點頭。
李睿智當然不會勸他什麼,很快又換了個輕松的話題問:“周末出不出去玩?”
“哪裡?”
“朋友新開了一個天台酒吧,一起去喝酒。”
“你哥去嗎?”
“我哥?承霖哥?肯定是請了,但不知道來不來。你來不?”
居宴玩着桌上的筆,點點頭,“行。”
以前的居宴很少出去玩,辛君岐看他很嚴。
不準做這個不準做那個。
那時候的他總是很順從。
甚至把這種誇張的占有欲看作是關心和愛的表現。
不過現在沒人管他了。
李睿智沒多呆,跟他吐槽了幾句沒有他的實習生活有多苦之後,接了個電話就匆忙拿着咖啡離開了。
周末的時候,居宴到了這家天台酒吧。
純露天的酒吧,天台很寬闊,裝修也很特别,靠牆的一面畫了很多特别的牆繪,燈光加上音樂,氛圍感拉滿。
今天隻是試營業,來的大都是店主的朋友,亦或者是朋友的朋友。
吧台旁邊圍着不少人,男男女女一起湊着趣兒。
居宴踏進酒吧門口,一眼就看見了側着身的辛君岐。
他斜斜地靠在吧台一側,白色的襯衫袖子挽在小臂上方,腕上的表盤反射着昏暗的光,骨節分明的指間還夾着一根煙。
李承霖就站在辛君岐旁邊,端着酒杯,擡眸的瞬間瞥到了不遠處站着的居宴。
沒穿着老套的格子襯衫,而是換了件垂感的白色襯衫,衣領處解開了幾顆扣子,穿得竟然和辛君岐有些相像。
李承霖看着這實習生的視線輕飄飄地掠過自己,然後轉過身,徑直往另一邊去了。
哦不對,現在已經不是實習生了。
他倒是沒問辛君岐把這個實習生辭退的原因,不過也不難猜就是了。
李承霖偷偷瞥了眼一邊的辛君岐,見他低着頭,沒往那處看,似乎還沒發現。
李睿智被他哥從一衆小美女裡頭拎出來的時候不太樂意,但是迫于威壓之下,還是跟着李承霖到了另一側的天台。
這邊不做商用,角落裡堆着不少亂七八糟的紙箱子。
李承霖咬着煙,皺着眉問他:“你把那個居彥請來的?”
李睿智不解地看他哥一眼,“嗯。”
“……”李承霖皺着眉吸了口煙,沉聲道:“以後别在有你小老闆的地方把他請過來。”
“為什麼啊?保齡球場不是還……”
李承霖給他後腦勺來了一掌。
“啊!”李睿智捂住後腦勺。
“沒有為什麼,照做就行。”李承霖語氣嚴肅,神色正經地說完,才叼着煙轉身走了。
李睿智站在原地,不大服氣。
另一邊的居宴挑了一個靠外的位置,從鐵網中望出去,流光溢彩的城市燈光盡收眼底。
有情調的音樂,好看的夜景,舒适的夜風。
一切都在惬意的範圍内。
直到他突然瞥見旁邊的鐵網上的壁虎。
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代表它是活物。
李睿智重新回到天台的時候,正巧看見從位子上蹿起來的居宴。
周圍的人被忽然跳起來的居宴吓一跳,也相繼站起來,下意識地都往旁邊躲開。
“怎麼了怎麼了?”
李睿智小跑過去,還以為需要自己拉架。
居宴看見他,指了指“對手”。
然後李睿智順着方向看過去,結果就一隻小小的壁虎。
“就這壁虎?”李睿智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