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她家裡破産沒有欠債,而郁染家卻是破産又欠下巨債。
但又相同的是,兩家的一家之主,都受不了此等打擊,相互酗酒酗到互相嗝屁,隻留下一堆爛攤子。
還有不同的是,郁染母親一人打幾份工努力賺錢養家又還債,而她的母親早在來老小區的第二天,就收拾包袱,麻利走人,隻把她扔給了剛成年不久的小叔,至于她那個酗酒的父親隻想醉生夢死,哪裡還會想着管她。
總而言之,兩家都有相似的共同點,但對照起來卻令人心情複雜。
白姝妤回想了一下,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她剛甩了郁染不久,劇情就會以實際行動來打她的臉,所以郁染他沒多久就要被豪門找回去了吧。
真是好命呢。
白姝妤難免酸了一下。
她還得巴巴找謀害她的反派,而她的前任就能回去繼承萬億的家産了,難道這就是炮灰和主角的差距嗎?這未免也太大了吧。
心裡有些酸,但面上表情還算平靜,白姝妤擡手抹了一下,平白無故掉落下來的眼淚。
該死的,這眼睛要痛到什麼時候?淚水也要嘩啦啦的流到什麼時候?
在前任面前,就不能讓她挺直腰闆,仰着下巴,不屑一顧地從他面前離開嗎?
這整的好像她對分手很看不開的樣子,不過以郁染對她性格的了解,應該不會就此誤會她吧?她可不是那種弱雞雞的人,于是白姝妤再是擡手抹了一下眼淚。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皮膚本來用力一點就會留個紅印,在她稍微用力去擦眼淚的時候,眼圈反而是更紅了,再加上她還蹙着黛眉,整個人更顯得泫然若泣,楚楚可憐。
不僅沒有了平時美豔逼人的那種氣勢,此刻的她完全就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可憐啊。
要死了,這個眼淚越擦越多,她該不會眼睛要瞎了吧?白姝妤都傻了,開始突然自己吓自己。
她可不能失明啊!這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炮灰算什麼?
炮灰就炮灰呗,隻要不死,怎麼樣都可以啊。
不行了,還是得趕快去醫院看下醫生才行!
就正當白姝妤思索着要不要叫救護車的時候,郁染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因為是老小區,一層也隻有兩戶,剛好是面對面開門的那種,而且這裡可不興電梯那玩意,就連樓梯也是比較逼仄,兩個人并肩上樓梯的話是很擁擠了,所以一個人走是剛剛好的。
白姝妤也是剛想下樓梯,就被走上來的郁染擋了道。
其實這時候她應該讓路的,畢竟她還沒有開始下去,而郁染也差兩個階梯就能走上來了。
但是白姝妤趕時間,再加上某種原因,她不想讓。
所以她便擡了擡下巴,自以為很酷的吐出二字:“讓開。”
結果,面前這人動也沒動。
白姝妤沒耐心地擡眼去看,當然在看之前她又伸手擦了擦眼淚。
盡管她站了比郁染高了兩個階梯,可郁染這個人很高,加上這一小個階梯的高度也沒有很高,因此就算她站了,兩個人的視線也不能平行相望。
白姝妤擡了下眼角,在那水潤盈盈的眼神裡露出一個不滿的情緒,隻可惜面前這人并未能get到。
隻見他睫毛輕輕翕動了一下,而總不會有什麼難倒他的眉宇也少見得蹙了起來。
白姝妤心裡已經被眼睛會不會瞎的煩惱給填滿,完全留不出半點心神給他人,她也不想再僵持下去了,直接從郁染的側邊越了過去,由于還是樓梯太過窄的原因,肢體還是有觸碰到,不同于郁染漂亮的眉宇蹙得更緊,白姝妤也隻感歎郁染手臂的溫度過于燙人,便飛快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