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哎呀。”李應想起來,“我二人回來時,聽人說起,這竹口村起了叛亂,幾個村民殺了官差,跑去梁山落草了,有這事沒有?”
潘鄧答道,“确實如此,死了五個人,那幾個反賊殺了官差,又誘騙村裡人和他們一同去梁山落草,那村裡走了十好幾戶,之後去的官差也被趕走,現在稅款也交不上,正教縣令頭疼呢。”
李應捋着胡須,“是個兇險之地呀……潘兄弟,你可有應對之法?”
“已叫縣裡主簿大人搭救,拖他回旋,過些時日再叫我回縣。”
兩人聽了都搖頭,“潘兄弟,你還當是在衙門裡面。那随時都有可能殺官落草的地方,晚上兩人一合計,夜半三更就拿了你的人頭去梁山了!”
潘鄧聽了一愣。
杜興問他,“潘兄弟可會武藝?”
潘鄧會的那三腳貓功夫,怎麼敢在水浒強人面前說自己會武功?他剛想搖頭,小郓哥新買了酒抱回店裡,“潘哥厲害着呢!上回我們兩個外出,碰到強人攔路,兩人打得那七個人落花流水!嘎嘎亂殺!”
潘鄧,“……”
這下李應和杜興來了興趣,面色榮光,雙雙放下酒杯,杜興雙手抱拳,“潘兄,領教一番!”
潘鄧,“……”
幾個人來到院内,潘鄧有些現代的功夫底子,過了五招被拿下,杜興還以為是兄弟發揮不好,再戰幾回摸清了根底,這小子有幾手,身上卻沒甚力氣,“真是奇了,什麼樣的強人七個竟打不過你們兩個?”他回頭看着小郓哥,“莫不是你這小猴子吹牛皮?”
小郓哥極為不爽,“才不是吹牛!”
杜興便不再理手下敗将,轉過來擺好架勢,“那你來!”
小郓哥豈是那沒蛋的孬種,被人這樣鄙視絕對不能忍,他也擺好架勢,無視了潘鄧在那邊對他一個勁的搖頭擺手,用了十成力,一個喬氏功法第一招蠻牛沖撞,刨了兩下地便沖了出去!
那杜興嚴陣以待,隻見他一手握拳,一手出掌,接住小郓哥的腦袋一個借力使力,那小郓哥就拐了個彎,倒栽蔥插進花圃中。
“哎呦!”
潘鄧直歎氣,叫你不要不要你非要。
李大官人哈哈大笑,他過去親自把小猴子撿起來,衣裳上的泥土還給拍拍,“不錯!這才是我們山東好漢!”
那小郓哥被這好漢一樣的人稱了好漢,心裡高興,那點丢人勁也就不去想它了,和這幾個人湊了一塊,聽他們談事,自己吃些燒雞瓜果。
李應歎氣,“潘鄧兄弟,我看你是練過武義的人,隻是看着身體不大健壯,你現在每天還依舊練武嗎?”
杜興也說,“業精于勤慌于僖,潘兄弟不可懈怠呀,”
潘鄧被兩個大佬的殷殷期盼圍在中間,壓力驟增,額頭隐隐冒汗,竟比當初府尊考校學問時還要心虛,支支吾吾,過去不敢提及,隻說,“沒練過武,見别人練過,就比劃幾下。”
這下輪到杜興吃驚了,“真沒練過不成?那你也算是天賦異禀了!”
李應也點點頭,“不過你現在的身手,走不了江湖,去那竹口村上任也危險得緊。”
李應此人素來豪爽,對于看得上的人向來闊綽,便說,“我與那竹口村的保正打過幾次交道,便叫杜興陪你這一趟,再借你幾個人使喚,那縣衙的衙役不過是普通民夫,平常事上有些威懾,對于亡命之徒就不太夠看了,你這次前去,多加珍重呀。”
潘鄧沒想到竟能受此幫助,“李大官人,小弟如何能勞煩李兄至此?你便叫幾個家人與我已是幫了大忙,杜管事是李兄左膀右臂,怎能叫他為我這些許小事離開你?”
杜興領了命,卻也擔心莊中情況,李應擺擺手,“莫要聒噪,家裡事有我和安康。”
李大官人來時,那綢緞的袍子就閃着銀光,李大官人走時,還要留下這麼個好大小夥子,給他幹兒幫忙呢,王婆喜滋滋的,趕緊把自家客房收拾好了,給貴客入住。
她家茶館本就有閑置的客房好幾間,一直沒人住,現下杜興住進來,小郓哥也不想走了,心裡暗搓搓想着學武功。
心裡想着是一回事,沒想到真能變成現實!
杜興一大早起來,見潘鄧在家裡閑着竟不練武,便硬要叫兄弟一起練些拳腳,順便就把小郓哥一塊教了。
就這樣練武打拳,悠悠閑閑過了幾日,潘鄧去衙門挂了職,幾人便起身去了竹口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