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雎一路被沐言推着走,到了宴會廳旁邊才停下來。
他又不是真的想去洗手間,按住沐言的手腕在無人的走廊拐角停了下來,仔細打量沐言的情況。
沐言這會兒面頰上的暈紅還沒退卻;
氣息錯落,眼底蘊含着隐秘的水意,濕漉漉的睫毛更顯可憐,鮮美得仿佛在邀人品嘗,如同爛熟的果實,已經等不到牙齒撕破表皮,就要溢流出汁液豐盈的果肉;
陸雎頓時心跳如鼓點,心緒卻好似被巨石壓着,沉入谷底。
審視的視線一點一點擦過粉嫩的唇邊、被抿壓的唇珠、飽滿鼓脹的唇肉;
好像沒有被人狎弄留下的痕迹。
領口扣得很好,領結還是自己系上的模樣,衣服的褶皺也和自己出門整理的一緻,隻是腰間留下了幾道褶印,不像是自己動作留下的,反倒像是外力;
“你剛剛去做什麼了?”
一如既往的清冷聲線,如同冰玉,身姿卻驟然靠近,将人圈進牆壁和自己的身軀之間。
沐言的手指卻抖了一下,視線對上陸雎,又瞬間飄開,在虛空四處看着,落不到實處;
“去……去洗手間了……”
腦海裡的場景卻瞬間回到那個狹小逼仄的空間;
濃烈的氣息聲和吞咽的水聲在耳邊亂竄,沐言的眼珠驚惶地亂轉,才降下去的熱意陡然席卷而來,整個人開始發紅發燙,甚至控制不住微微地抖,如同一塊快被燙化的軟嫩布丁,輕觸一下,便會豐盈又可口的顫;
怎麼會有人……在那裡做那種事……
沐言仿佛被難言的羞恥及一股莫名的難耐而虜獲,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渾身都使不上力氣,偏偏陸雎還往跟前湊,自己躲都沒地方躲,隻能任由他把自己攤開在這個角落。
去趟洗手間怎麼會是這個模樣?
陸雎眸光閃動,高挺的鼻尖在沐言的鼻尖上觸了觸,任由溫熱的甜香湧入四肢百骸,目光卻一刹不落;
“你剛剛和誰在一起?”
甜香裡夾雜着一絲古龍水的味道,沐言剛剛肯定不是一個人;
但他在沐言身上沒有發現被入侵的痕迹,沐言是怎麼憑空變成這樣,這樣的……勾人。
眉峰因為極度的克制而隆起,眼底染上絲縷猩紅;
他此刻隻想把人帶回家藏起來,有任何人看到沐言此刻的樣子,他都覺得自己要發瘋。
“沒有誰……”
周圍的空氣好似都被陸雎阻隔,隻留下缺氧的昏沉感;
“你離我遠一點……”
宴會廳裡傳來明亮的音樂聲,應該是宴會開始了。
沐言頓時清醒不少,軟着手推了陸雎一把,“我不是讓你在那裡等着,你怎麼會來這裡?”
陸雎低垂的視線掃到沐言耳際的那一枚鑽石上面;
“沒看到你,過來找找。”
想到陸雎差點進到那個洗手間,沐言臉上又一陣發熱,“我在我家能有什麼事,你現在去你該去的位置。”
說着,他重新理了理衣服,準備去宴會廳。
但還沒挪動步,就被陸雎再度按住手腕;
“待會兒去。”
“怎麼了?”
陸雎緊緊盯着沐言的臉,想說他這樣子不能去,最終隻是舌尖頂了頂牙峰,留下令人清醒的刺痛,
“我給你理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