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卷毛将這些人的表現看盡眼裡,表情更嚴肅了。
這些人已經開始出現精神異常了。
正好這時有兩個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從小貨車那邊走過來,其中一個人還拿着個黑底金紋的籠子。
李卷毛連忙拿過籠子,放到餘溫柔腳邊,“把狗放進去。”
小奶狗一看到這籠子,一改萎靡的模樣,突然有了精神頭,不停掙紮起來,眼看就要掙脫出衣服的束縛。
“啪!”一巴掌拍在它嘴上。
打得它腦袋一歪。
打人不打臉,可這會兒是狗子,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狗顯然沒想到會突然挨個大嘴巴子,霎時懵了。
餘溫柔趁機将狗子丢進了籠子了。
這操作看呆了一衆警務人員。
這妹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咋這麼不憐香惜狗呢。
李卷毛龇了龇牙,很想說一句:你們這群人真是沒見過世面。
這才哪到哪兒,這是沒見過她打人的時候,那才叫真的兇殘。
“已經出現症狀,把人送蘇魅那裡去。”李卷毛對兩個助手道,說完又看向餘溫柔,“你跟我在去一趟田園歸農家樂。”
咳了一聲,又道:“算加班。”
這話說得頗為心虛。
對方才入職第一天就叫人加班,那個正常公司能幹出這樣不人道的事。
可有什麼辦法,公司實在是沒人啊!這好不容易遇到個壯丁,哪有不抓的道理?
餘溫柔:???
“加班?去收廢品?”
這會兒?
餘溫柔看了看一旁的警察,卷毛這是打算等警察一調查完就去清場嗎?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警察叔叔能同意?
卻見這些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好像早就商量好了。
餘溫柔垮下了臉。
可是她還沒吃晚飯呢。
見她苦着個臉,李卷毛心頭一慌,害怕對方脾氣一上來,直接提桶不幹了,那明天周來福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于是,急忙加了一句:“晚上加班,按雙……三倍工資算。”
多出來的一倍從他工資裡摳也行,改天找周來福報銷。
“幹完了管飯嗎?”餘溫柔問。
“管!必須管!”
餘溫柔點頭:“那行吧。”
阮小羊幾人表示不理解,一想到剛才農家樂裡發生的事情,她們就雙腿發軟。
她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這會兒再回去,那不就是送命。
幾人極力勸阻。
餘溫柔表示沒事。
“這不是有警察叔叔在嗎?我們公司就是個收廢品的,等他們辦完案子了我們再進去,能有什麼危險。”
再說,那些狗頭怪也就那樣吧。
一踹一個不吱聲,一踹一個不吱聲。
要不是當時有室友在,她有自信自己一個人也是可以跑出來的。
“可是……”
項珍珍嘴巴張了張。姐妹,你難道就不覺得這廢品公司它有問題嗎?
從剛才兩人的對話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卷頭發男人是溫柔的同事,可問題是哪家廢品公司的員工長得就跟特Z兵似的?一雙睡鳳眼跟刀子一樣,看人的時候陰恻恻的,沒看那年長的警察在他面前都小心翼翼的模樣嗎?
這樣的人你跟我說他是去收廢品的?明明看上去更像是去收人頭的。
怪吓人的。
可這話她又不敢當着對方的面說出來。
隻能看着餘溫柔跟着對方上了小貨車。
一
車隊再次動起來,不過很快又在距離農家樂大概百來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有東西擋住了路。
一行人紛紛下車來查看。
“是幾隻死狗。”
幾個心裡承受能力小的年輕警員,看清那場景後就忍不住跑到旁邊吐了起來。
隻見路上橫躺着4隻狗,這些狗各個身上都沒一塊好肉。
有隻缺了條腿,有隻缺了半個腦袋,還有一直體型最大的哈士奇看上去最恐怖,脖子上還插了一把短刀,刀刃從左側貫穿,鮮血幾乎染紅半邊身子……
“這幾隻狗脖子上都有狗牌,是有主的,把狗牌上的聯系方式記錄下來,回去調查一下。”有經驗的警察迅速查驗了一遍情況。
這幾年寵物狗丢失事件頻繁發生,他們猜測榆城有一個販賣狗肉的黑市産業鍊,但是對方非常狡猾,抓了許久都沒找到有用的線索,看到這些狗,這位警察第一反應就是往這方面想。
幾位警員快速的将四隻狗用專用袋子裝起來,看到旁邊還一隻鍋,有位警員出聲問道:“李隊,這隻鍋也要帶走嗎?”
那警察看了一眼,本來想着一隻鍋拿來幹嘛,可目光掃到那鍋邊緣深深的牙印。
牙印很深,摩擦面積大,應該是被狗咬着跑了一路。
是什麼讓這些狗子如此執着?
他沉吟了片刻,改了主意。
“這鍋也帶回去,說不定有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