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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封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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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皮笑肉不笑道:“你還真是個人渣啊。”

琴酒要是不來搗亂的話我現在已經站在外邊了,誰用得着他在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用鼻孔看人,我又不是沒長腿,說得好像沒他我就出不去了一樣。

我試圖把自己衣領的控制權拿回來,但兩天沒吃沒喝多少有點虛弱,更何況在力量方面我本就勝不過他。

我越想越氣,行動有所限制不方便轉頭,就近咬住他的手腕,舌尖嘗到了點血腥味,琴酒還是沒松手。

哦對,是啊,我差點忘了,琴酒也是在組織裡長大的,同樣深谙習慣疼痛之道。

在這個永遠看不到天的盡頭的組織裡,琴酒走得比我更遠,爬得比我更高,或許他本就比我更懂該如何習慣疼痛。

我讨厭琴酒,更讨厭輸給琴酒的感覺,所以我遲遲沒有松口,最終琴酒把我夾在臂彎裡帶了出去,就像是挎着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

那件租來的黑色風衣裹在我身上,把頭蓋住後,遠遠看過去和拿了件衣服或許也沒區别。

我不是不想抗争,我完全能自己走,但我真的很累了。

随便吧,反正我和琴酒之間的帳也不是一筆兩筆那麼簡單,既然算不清,那就無所謂再亂下去。

再醒來時,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身上的傷也已經仔細處理好了,我扶着頭坐起來,周圍的一切我都很熟悉,因為這裡是我的安全屋。

有人走進我的卧室,我有所感應般地擡起頭,他一愣,手裡的水杯刹那間落在地上,失聲道:“夏布利!!”

新人快步走過來,單膝跪在床邊抱住我,他的動作很輕,精準地避開了我的每一處傷,這種程度的體貼讓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早就排練好了。

我感覺有點好笑,如果是真的早就排練好了,那這很有可能不是他摔的第一隻杯子,我一會兒要去看看櫥櫃裡還剩下幾隻杯子,再酌情獎勵他對我的用心。

新人的手指收緊,情緒十分到位,顫聲說:“您終于醒了,我很擔心您。”

假的,他擔心的是再也沒有像我這麼合腳的墊腳石。

“看到您醒過來我就放心了。”

又是假的,他絕對想過我要是就這麼死了他就能直接繼承我的一切,但考慮到組織裡其他人大概率并不買賬,經過深思熟慮,他還是更希望我能醒過來。

我憐愛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沒有戳穿他的假面。

我開始養病,在我眼裡那倒都是小傷,除了斷了的腳腕暫時有點影響走路,其他一切正常,但新人總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這也不讓我做那我不讓我做,好像我是一個破布娃娃。

這種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一周後,我自覺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順手接了個任務,新人竟然生氣了。

我看着次卧緊閉的房門,陷入了沉思。

沒記錯的話,我才是上司。

那為什麼我看起來一點地位都沒有??

不過蘇格蘭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也就跟新人以下犯上的問題正負抵消了。

第二天早上,新人準備早飯時,我靠在廚房門口開始無病呻吟:“太無聊了啊太無聊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發黴了。”

新人“唰唰唰”切菜的聲音一停,轉過身,眉頭緊鎖:“難道您就沒有除了做任務以外的娛樂方式嗎?現在去做任務風險太大了。”

我下意識就想說“一個任務能有什麼風險”,但觸及那束的目光以及他蹙着的眉頭,到底是沒把那句話說出口。

太像了,太像過去蘇格蘭嚴厲訓導我時的模樣,以至于讓我有點想去拉住他的手道歉。

那樣有違我身為上司的尊嚴,我輕咳一聲别開視線,聲音卻無意識地降了兩度:“知道了,我去找點除了做任務以外的樂子。”

新人歎了口氣:“我隻是擔心您。”

我一愣,再回過頭時他已經回身繼續處理起食材了。

我最終還是沒追問下去。

我有點沒分清他最後那句話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

防止新人再跟我鬧脾氣,不能去做任務,我隻好開始尋找其他能打發時間的事。

最終還真讓我想出來一個和任務無關的娛樂方式。

我發了兩條短信,定好時間地點,哼着小曲出門。

諸星大到的比我早,我對這種識時務的态度十分滿意。

他總是将自己掩飾得很好,如果不是我走進天台的那一刻他的目光迅速從我身上最嚴重的幾處傷掃過,我大概就真信了他的恭敬。

“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笑了笑,走到他面前,擡手摸了一下他的頭發。

他的表情立刻變了:“我有女朋友。”

切,有就有呗,炫耀個什麼勁。

我大發慈悲地忽略他的廢話,發絲從指尖穿過,一如既往地柔順,我的手向下滑,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我向前走了一步,兩人間的距離也随之壓縮。

他的表情逐漸染上了審視和揣度,但腳步卻沒動,以我對他的約等于零的認知一樣,他不是一個會輕易退步的人,同時他也是一個熱衷于用事态變化來赢取機遇的人。

要是問我為什麼會知道,那我隻能說,我已經認識琴酒很多年了。

諸星大按住我向他頸側挪動的手,聲音微冷:“如果你有需求,建議直接找本尊。”

什麼本尊?不過不重要,他竟然忘了用敬語,還真是有趣。

“少廢話。”

我按着他的肩膀,目标明确地湊近他頸側,有發絲擦過我的臉頰,我搖了下頭掃開那頭長發,張口咬下去。

他并沒幹脆地推開我,隻是用手掌隔開了最後的距離,那大概是他的底線。

我勾了下唇,在他耳邊輕聲道:“歡迎你加入這場無聊的遊戲。”

諸星大似乎并不在意我咬的那一口,反而更在意我說的話,他單手按住我的肩膀,追問道:“遊戲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他的手壓到了我肩上的傷,我沒管他那隻手,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上揚:“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是個人就能踩着我上位吧?”

用錘子找我換任務,沒換成就迅速和琴酒達成交易,在那家夥眼裡我和那把錘子沒有任何區别,都是一枚可以掂量的籌碼。

組織裡相互利用的事情太多了,放在平常我大概也就直接忘在腦後了,畢竟跟一個底層新人一般見識隻會拉低我的身份,但好巧不巧我最近非常閑,閑着也是閑着,給某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新人一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是娛樂方式的一種。

天台的門毫無征兆地開了,我轉過身,看向那個如期而至的家夥,難得對他露出個笑臉:“你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來得剛剛好。

一見到琴酒,諸星大表情一僵,迅速收回了按在我肩上的手,我笑了一聲,仍舊無所謂地攬着那個新人的肩膀。

琴酒的臭毛病一大堆,跟他保持這種關系最初并非我所願,這段混亂的關系持續了十幾年,從十八歲到二十九歲之間竟然沒有任何變化,于是我也得以輕松獲得一些情報。

琴酒對我和别人親密接觸這件事一向反應很大,我無法理解那家夥的腦回路,他跟别人上床我絕對懶得搭理,他卻對我身邊出現的一些暧昧邀請十分敏感,大概是因為潔癖,自己用過的東西就不想讓别人用。

我倒無所謂琴酒怎麼想,畢竟和琴酒保持這種畸形的關系也從來不是為了欲望或利益,而是為了蘇格蘭的遺書。

總而言之,能看到兩個狼狽為奸過的綠眼睛長毛怪結怨,那一定是一出好戲,姑且可以打發一下過于枯燥乏味的生活,這就是我群發短信的原因。

如我所想,琴酒的臉色很難看,對此我相當滿意,正要開口添把火,琴酒忽然側頭看了眼身後,我不解,下意識地跟着瞥了一眼。

下一秒,我笑容徹底僵在了臉上。

代号蘇格蘭的青年緩緩從陰影中走出來,目光平靜,眉頭卻已經蹙起,他什麼都沒說,定定地看着我,目光有一瞬越過我落在了諸星大身上,又好像隻是錯覺。

“我來得不是時候。”

琴酒冷笑一聲:“那他來的是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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