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雲宗對弟子的管理很寬松,修行路上是否刻苦都看弟子們自身,玄雲宗不會一一監督。
所以,在正式以玄雲宗内門弟子身份開始修真生活的第一天,白梓霜就睡了個懶覺,錯過了早上第一門基礎課程。
但無論是授課的師兄,還是同上這門課的師弟師妹,沒有人對此有意見。
因為第一門課程是和修真入門相關,今日課程的主題是築基。
白梓霜已經金丹,根本不需要聽這節課了。
而第二門課,是煉器課。
新入門的弟子大都才煉氣期,連修行都還沒修明白,就跟别說發展其他輔助職業。
所以在新弟子入門之時,玄雲宗都會給弟子們教授煉器、煉丹、畫符、禦獸之類的課程,讓弟子們有機會每一樣都試過,從中選出最适合自己的。
這一次來教授新弟子煉器課的,正是席子焱。
原本這次該是席子焱的師弟來上課的。
但席子焱昨日在白梓霜那裡吃了癟,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丢了面子,就想在今日找補回來,于是主動從師弟那兒把這授課的任務要了過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白梓霜來了。
起初,他氣定神閑坐着,還悠悠然喝了幾口靈茶。
直到弟子來了大半,白梓霜卻還沒影時,他有些着急了。
白梓霜不會不來了吧?
狀似無意地向某個弟子旁敲側擊一番,他得知白梓霜第一門課就沒去上。
金丹期确實沒必要上那修行的入門課程。
但白梓霜不會煉器,總該來上煉器課了吧?
他又坐了回去,繼續等待白梓霜。
靈茶被放在了一旁,逐漸冷卻,他卻沒再拿起來,隻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門口,試圖找到白梓霜的身影。
弟子很快就來差不多了,空位逐漸隻剩下零星幾個。
席子焱忍不住站了起來。
白梓霜不會真不來了吧?
那他這準備不就是個笑話?
耳邊傳來了弟子們的交談聲。
“白梓霜不會又不來了吧?”
“不好說,可能也不來吧。”
“白梓霜自己是煉丹天才,還用得着來學煉器?”
“但這是煉器課啊,是煉器!一般煉器師可不會教導親傳弟子之外的人,也就是玄雲宗如此大氣,所有弟子都教。”
“是啊,而且還是席師兄親自教導。”
“沒準正是因為席師兄呢?昨日那情形,咱們都見了,白梓霜不來才正常吧?”
“是啊,昨日白梓霜不給席師兄半分面子,今日怎麼還有臉來上席師兄的課?”
“可我們之前也不知道是席師兄給我們上課啊。”
“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人家是天才,錯過這一堂課也無妨,真想學還愁沒人教?”
“也對。”
席子焱聽着弟子們的交談,手指緩緩收緊了。
是他沒考慮到了。
白梓霜可不是一般的新弟子,和其他弟子都不一樣。
普通的新入門弟子,對煉器、煉丹之類都是一張白紙,所以對所有課都很熱情,都積極來上課了,從來沒想過落掉哪一門。
畢竟每門課都可能是一場機遇。
他想當然認為白梓霜會來上課,忽略了白梓霜不想來這種可能。
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