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蹲在院子的角落裡,經過了漫長的思想拉鋸戰後,他決定在晚上上台唱一首改編戲曲。
專業的唱腔他是肯定不會的,但改編過的戲腔他勉強還能把握一下。
“仲白,你蹲在這幹什麼呢?”手上拿着譜子,準備練一下歌的夏宇看見了拿着埙回來的仲白,好奇地開口道。
“你去外面撿石頭了?”夏宇看見了仲白握在手中的埙,不解的開口道。
埙的外形的确不太顯眼,看起來就是個大号的赤紅色鵝卵石。
“這是一種樂器,叫埙。”仲白晃了晃握在手中的埙,向着夏宇示意道。
“晚上的時候我準備表演這個。”
“這還是一門樂器嗎?”夏宇詫異道。
他幾乎沒怎麼接觸過傳統樂器,進修音樂時也是在國外,對于這種中國古典樂器實在不怎麼了解。
要是讓他認的話,他頂天了也就隻能認出笛子,蕭還有古琴這種外貌特征十分明顯的樂器,埙這種偏門樂器他是真的不認識。
“這是一種很古老的樂器。”仲白向着夏宇解釋道,“有好幾千年的曆史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它的音色,還蠻特殊的。”
“沒想到仲白你還會這個,這種樂器的确很冷門。”走出院子的鄭竹聽到了二人的讨論聲。
“鄭老師,你也知道埙?”夏宇看向了鄭竹。
“知道一點。”鄭竹點了點頭,“以前拍一部電影的時候,那個導演特地讓編曲人用傳統樂器來做配樂,不過我也不是很了解,隻是知道而已。”
說到這裡鄭竹也有些好奇了:“我看那些小姑娘都喜歡學習古琴啊,笛子什麼的,仲白你怎麼會想要去學埙呢?”
仲白随口道:“當時道觀裡隻有埙這一個樂器,道長也隻會這麼一門樂器,所以我就學了這個。”
“道觀?”夏宇有些不解地開口道,“你為什麼會去道觀裡學樂器?”
“我是在道觀裡長大的。”仲白坦然道。
其實她是化為了人形之後才去的道館,當時也是她不太了解現在的社會,誤以為現在還和幾百年前一樣,在寺廟和道觀這種地方香火會比較重。
為了收集信仰,她便去道觀裡拜了那個老道士為師。
沒想到現在道館已經沒落了,他們的那個道觀也不怎麼出名,早早的破落了下來。
在送走了老道士之後,仲白也下了山。
因為身份特殊的原因,妖管局和她做了一個約定,讓她對外宣稱她是從小被老道士收養的,妖管局那邊也會為他做好相關的記錄。
“你是在道觀裡長大的!”夏宇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啊,我是被道長撿回家的,從小在道觀裡長大。”仲白回憶着妖管局給她做的背景設定,開口回應道。
“那你家裡人呢?”夏宇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我家裡人已經不在了。”仲白開口道。
其實是早就飛升走了。
然而夏宇卻誤解了她的意思。
“這樣啊。”夏宇看向仲白的神色帶上了些許憐惜之意。
沒想到他剛認的姐,居然有這麼特殊的身世背景。
想象力豐富的夏宇甚至已經腦補出了仲白在父母離開後過得多麼可憐,小時候的生活又是怎樣的悲慘。
被夏宇那憐惜的神色盯得打了個顫的仲白連忙開口道:“我找個地方去練一下晚上的節目,先走了啊。”
這家夥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他?
“難怪她這麼瘦,一定是小時候都吃不飽飯的原因。”已經用腦補說服了自己的夏宇歎了口氣道。
“我看仲白這孩子以後一定會有出息的。”鄭竹拍了拍夏宇的肩膀,臉上同樣浮現出了些許的憐惜之色。
年紀大的人就是聽不得這個。
鄭竹也被夏宇帶偏了思路,誤以為仲白小時候的生活過得很苦。
彈幕裡的媽媽粉們更是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