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面子呗。他以前那麼厲害,結果現在隊裡一個個曾經不如他的人卻都開始拿獎。”
“要我說,不如趁早放棄好了。聽說他家裡條件還挺不錯的,沒事兒來這種圈子體驗什麼人生?”
……放棄?他或許是該放棄了吧。
山崎宗介撫上自己的右肩。
這場資格賽,大抵是他最後的熱血。
“啊,還真是輕松啊——”
這個時候,門口卻傳來一道分外張揚聲音。
大廳的透光效果很好,可即使如此,好像也沒有哪個人身上的光會比他更盛,甚至讓人覺得刺目。
“和資格賽都沒有關系的家夥們。”
金城楓和須田東高校僅來的幾人也不知進來門口剛多久,他站在那裡,亮橘色的頭發泛着光,好像身上的每一個棱角都寫滿了徹頭徹尾的鋒利。
他毫不避諱的面朝着那幾個鲸津高校的學生,更毫不避諱的散發着最直接的挑釁與輕蔑。哪怕他這話其實讓在場東京學校這邊的不少人都無辜中槍,絕對會得罪不少人,他也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是運動員的話,與其閑言碎語别人,還是不如擔心一下連資格賽都無法出場就結束的自己吧。山崎那種人就算沒人管他,也比你們拿得出手。”
那幾人似有不甘,卻也不敢出聲,因為他們确實被金城楓說中了,沒有一個人擁有出賽資格。何況金城楓身上的氣勢實在太強,讓他們甚至有一種仿佛在面對那些大□□動員的壓迫力般的錯覺。
“噗,這波嘲諷我給滿分。”
而金城楓身後,須田東高校三年級的小花沢之理不怕事大的掩嘴跟她身旁的荒宮校造咬起了耳朵。
但作為須田東高校遊泳部部長的荒宮校造卻是感覺頭都大了,他一不留神,金城楓就能給他挑事。
“咳,金城,你說的太過了。”
無奈之下,隻能是他發話給對面一個台階。
這可真不怪荒宮校造小心翼翼,生怕招惹麻煩,實在是他們須田東高校相比這些東京學校那浩浩蕩蕩的人數,隻不過來了參賽運動員的五人而已。其中隻有金城楓一個二年級,包括他在内其他全是三年級的,還有小花沢之理這唯一一個女參賽者。
雖然隻是資格賽,但一個高中能有五個人達标參加全日錦标賽這種國内最高水準遊泳比賽之一的賽事,這其實就已經相當了不起了,須田東已經不愧為關東地區成名已久的遊泳強校。
金城楓隻是冷笑一聲,便不再管任何一邊。
從前他也覺得山崎宗介自讨苦吃,愚不可及。過度訓練,卻換來再也無法前行的傷痛。作為運動員,毫無疑問,這是在比賽之前就已經輸掉了比賽。
可現在,他就是看不得這個。
看見山崎宗介,他就不免想起慈光寺見遙……
他們這種人再如何,也不該被不知上進的人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