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謝墨回的許諾,景昭眉頭稍微松動。
看來“作為世界主角的謝墨回喜歡自己”這件事,也并不是全無益處嘛。
景昭看着謝墨回對自己摯誠的眼神,稱心如意地“嗯”了一聲。
沈時昀和籍星弈對這結果倒是有些失望,但看景昭從一開始進門就撅得能頂起一瓶汽水的小嘴終于松緩下來,綻出一個稍顯愉悅的笑模樣時,他們倒也多少算是能理解隊長謝墨回。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但景昭由怒轉喜後笑得那麼好看,誰能不迷糊啊?
不過理解歸理解,迷糊歸迷糊,沈時昀和籍星弈還是交換了一個眼神,暗暗共同譴責隊長這“撿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不理智的決定。
唯一不對這件事感到可惜的人,是一開始就不想要一起住宿舍的宴遲。
宴遲自恃比除謝墨回外的另外兩人聰明不少,他自信無需同住,他也有的是制造自己和景昭單獨相處的理由和機會。
一起住進同一間宿舍,誰在、誰不在、誰去幹嘛了等等的情況過于透明了,反而妨礙他行事。
上次加練那一遭事,加上今天景昭不願意搬宿舍和大家同住,宴遲也已看出景昭是不喜歡工作,想要更多的休息了。
宴遲有這個琢磨人心的腦子,也願意對景昭投其所好。
趁着其他人各自忙着,或是提前順走位、或是在交接編舞,宴遲尋機走到景昭身邊向他搭話。
“你是不是也住公司在城南的那家公寓?我和你順路,以後要不要我上下班接送你?我随叫随到。”
宴遲直截了當地向景昭提議。
景昭隐隐地有些讨厭和人周旋、不喜歡麻煩,這點宴遲是能猜出來的。
景昭聽見宴遲的話,轉頭看他。盯着看宴遲那張不知為何有蛇相的臉,景昭隻覺着他确實對得起這精明的長相,宴遲他好聰明哦。
景昭自己平時上下班都要聯系經紀人派人來接送的,嚴格算起來,其實是拖延了在公司等待、或者說被動地延長了在工作狀态中的時間。
而宴遲提出送自己的提議确實不錯,若是他真的能随叫随到,每天能讓自己多休息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呢。
而且宴遲雖說是劇情中的重要配角人物,但終歸不像謝墨回一般是絕對主角。就算宴遲也對自己心有不軌,隻要景昭不給他機會,也不用擔心出太大的亂子。
“好啊。”景昭考慮了一會兒便答應了他。
有送上門的免費司機,景昭他不要白不要。
得了景昭的允許,宴遲臉上是并不招人厭的得意:“那等下班了,你什麼時候要走什麼時候叫我,我會在門口等你。”
宴遲說這話是默認景昭比他下班晚的意思。
不過景昭想想也是,謝墨回已經好幾次單獨将自己留下了,自己下班比宴遲晚也正常。
“好。”景昭點頭。
“你們聊什麼呢?”沈時昀見景昭和宴遲聚在一起說話,蹿出來問道。
今天是團體練舞,并非誰和誰在小空間單獨相處,到底都是一個團的,謝墨回總不至于在這種團内一起訓練的情況下連團員之間最基本的交流都不準,所以他們幾個才都敢主動來找景昭交流。
“沒什麼。”宴遲卻諱莫如深地閉了嘴,隻沖景昭一個wink眨眼,想将兩人剛說的事情帶過去。
沈時昀覺着宴遲這态度不對,可他那直來直去的腦子卻又猜不出到底哪裡不對,隻好搖搖頭翻過這個話題,繼續聚在景昭身邊聊東聊西地獻着殷勤。
“好,準備放音樂開始練了。”沒一會兒,謝墨回給籍星弈對完了他之前給景昭改的編舞後,開始号召大家進行整體練習。
編舞這種事并不是一勞永逸的,要随時根據團隊練習的情況進行細碎的調整。
景昭站好位,才剛開始和大家合流一起跳第一小節沒多久,就“哐”得一聲和想要避開景昭走位、卻最終還是沒能準确預判景昭那出其不意的運動軌迹的籍星弈撞到了一起。
景昭直接整個兒地撞在了籍星弈寬闊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