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楊度眸中流光一下熄滅。
她轉頭看着好像在擔心她會對許玄辄說出什麼過激話的唐女士,垂眸極漫不經心地道:“你不是要離婚麼?正好唐女士在,我們來拟定離婚協議。”
就這?許玄辄可不願意過去,麻麻煩煩的,不夠幹脆利落。這會兒天色又有些要下雨的意思,她更不想動彈了,許玄辄當即拒絕道:“你隻要安心等明天去民政局就行,放心,我不會要你家裡一分錢的。”
她轉身關上房間門,神情是難得的鄭重。
楊度眉峰蹙起,許玄辄這是在看不起她麼?還是說,她真的這麼急切的想要擺脫自己?
唐女士還在虎視眈眈地看着她,看着唐女士這手舞足蹈的模樣,好像是恨不得要上來奪電話了。
楊度眼中有波濤洶湧而過。
“好好和她說話!!”兩個人視線相交,唐女士又用氣音強調。
她倒是想要好好說話,可是對面的人聽起來不會配合。既然不會配合,那麼還是按照她的想法來吧。
楊度睫毛微微顫動,對許玄辄輕笑了一聲:“不談?你是在欲擒故縱麼,不想離婚就直接和我說好了。”
嗯?
唐女士忙着比劃的手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停在了半空。
許玄辄也好懸被這話氣個半死,楊度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或者她這是用上激将法了?!
“呵呵,你配鑰匙嗎?你等着!”許玄辄捏緊拳頭,堂堂正正問清楚楊度在哪邊,便帶着一應證件出了房間。
…
“咋了,是誰啊?”許玄辄剛要出門,池墨安如同門神一般,投注過來威嚴的視線。
正準備先斬後奏的許玄辄眨了眨眼睛,臉上擺滿了笑容:“墨安,如果我說我要出去走走,你會相信麼?”
“?”池墨安轉頭往窗戶外看了一眼,“嘶”了一聲:“這太陽也沒有從東邊那旮旯落啊?”
許玄辄是個極度宅,池墨安不止一次懷疑如果把許玄辄種在木頭邊她可能能長出蘑菇。如今這人竟然說要出去?池墨安扔下兔子頭,一下子坐得端正了起來:“你想幹哈快直說?”
“……”許玄辄不由自主地也跟着起了點北方腔:“我去見唐阿姨……”
池墨安這應該又是在準備新戲了吧?她拍一部戲換一個口音的技能也是絕了。許玄辄心中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