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乎所有人和‘賓客’都聚集在甲闆上的時候,剛從五月号小結界出來的吳畏和施飛羽兩人正站在船艙負三層的‘客艙’之中。
施飛羽望着空蕩蕩的‘客艙’發出了一聲完全懵逼的語氣詞:“額……?”
這一層就應該是這麼空曠的嗎?他們昨天在甲闆上和高凱交換信息時候,高凱嘴裡的那些客人呢?
‘客人’此時已經追着衆人去到了甲闆下的那一層。
隻不過吳畏和施飛羽并不清楚。
吳畏也沒料到‘客艙’竟會空曠至此。更是怎麼想都沒想通,原本聚集在這裡的那些人到底都去了哪裡。
兩人沒有遭遇到任何阻撓地在偌大的‘客艙’中來回搜尋,甚至沒怎麼花費力氣就找到了本來應該非常難以尋找到的機關,打開了密室,找到了‘貓貓’口中的祭壇。
在打開密室的瞬間,施飛羽的臉上出現了六分驚喜,三分警惕和一分的不可置信。
深覺天降餡餅也不過如此了,甚至因為疑神疑鬼懷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陷阱而在門口踟蹰了片刻。
施飛羽身後的吳畏則是和他完全不同,那種表情包含了更深,更複雜的情感。不過吳畏倒是對施飛羽自己形容的‘運氣好’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真真歐氣爆棚。這本是被保護地最嚴密的地方。鬼知道那些NPC都死哪裡去了。
吐出一口濁氣,吳畏跟在施飛羽身後邁進有着祭壇的密室之内。
兩人進入密室後,身後的大門就被關上。
面前的祭壇旁邊的一個小水池冒了幾個泡泡,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漂亮的女人從水池中浮出水面。
她很美,有着金黃色閃耀的頭發和又長又華麗的魚尾。
微微一笑勾起的唇角帶着春風拂面般的溫柔。
隻存在于傳說中的美人魚,就這麼出現在現實生活。這種沖擊力不可謂不大。更何況這美人魚實在眼熟,分明不久的剛才,兩人才剛剛見過。所以二人都沒發出聲音。
看到施飛羽和吳畏兩人,美人魚不止絲毫不覺得驚訝,反而友好地笑了。開口說話後,她的聲音也如她外貌般溫柔而奇幻空靈:“你們有什麼願望嗎?”
她語氣溫柔,似是在勸誘又似是在許諾:“成堆的金銀?最美的女人?至高無上的權利?”
這是他們在這艘船上第一次遇到可以交流的對象,而說話的内容又帶有如此緻命的誘惑。面對這種誘哄,施飛羽并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在她描繪的場景之中,隻想到了這是個可以交流且暫時看着沒有危險的NPC。他單刀直入:“什麼都可以?包括徹底離開這個該死的遊戲?”
美人魚目光在施飛羽身後的吳畏身上一掃而過,溫柔回答:“當然,所有一切都可以,隻要為神獻上和你願望相等的祭品。”
施飛羽:“徹底離開這裡的祭品是什麼?金銀珠寶女人權利的祭品又是什麼?你完成過多少人的願望?那些願望實現的人最後的結果怎麼樣?”
美人魚笑道:“神無所不能。”一句說了等于沒說的廢話。
吳畏此時插了一句嘴:“除了我們還有誰來過這裡?”他本來不想說什麼的,但是‘他’不見了。吳畏從昨晚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本來以為他可能摸下來了。可看人魚的樣子,‘他’似乎并沒有摸到祭壇這邊。那他現在在哪裡?
美人魚:“一對恩愛的戀人,和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吳畏的問題她有問必答,還補充了一下“戀人已經為神獻出了祭品。”
大概是吳畏問問題獲得答案的過程過于絲滑,施飛羽也跟着追問:“那戀人的祭品是什麼?”
美人魚笑意不達眼底:“和他許下的願望相匹配的貴重之物。”雖然答了,但又是一句說了等于沒說的廢話。
這番區别對待,讓吳畏在施飛羽看不到的角度皺起了眉頭。
施飛羽似乎并沒有發覺,舉起手中的日記,翻開,從裡面掏出那張沉睡女人的照片直接杵在對方眼前:“所以,你是某人的願望而複活的嗎?”
這就是兩人都覺得眼熟的原因。美人魚的樣貌,分明和日記本中夾着的照片一模一樣。
“哈哈哈哈哈”美人魚看着照片捂着嘴巴笑個不停,眼睛軟綿綿地甩在施飛羽的身上“這麼有趣的東西,你們從哪裡找到的?”
“從一個一心為了救你,殺了人最後還獻祭了自己的可憐人那裡。”隻從日記内容上看,日記的主人未必死了。但是這日記的來源那麼詭異,結合日記本身内容,日記的主人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施飛羽擡手晃着日記:“如果我有願望,怎麼才能達成獻祭?”
人魚低頭把玩自己的長發,語氣輕飄飄的:“自是有獻祭的方法。”
“要怎麼做?”
人魚擡頭,不耐回答,語氣加重:“你心中不信神,沒有信仰也沒有敬畏,不用獻祭了,神不會要你的供奉。”
這是要撕破臉皮?施飛羽聽到這裡,暗自擡手拉着吳畏後退,嘴上問題卻不停“怎麼?”
“把命留在這裡吧!”她尖嘯一聲,美麗的臉刹那間猙獰起來,最終獠牙爆漲,指甲也在瞬間增長,變得尖銳。速度極快地撲向兩人。
“跑!”施飛羽大喊一聲,早在她撲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跑出五米之外。
吳畏緊随其後,反應并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