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呦呦呦!
吳畏看着施飛羽這番騷操作,内心的欣賞都要化作彈幕溢出屏幕。
剛剛的猜測之中,不止猜對了正确答案,他甚至能夠精準地在剛剛列出的所有可能之中,最先命中真實原因,而且就連解決的方向也是對的。
路就是五月号自己給封的,他們會陷入到這找不到出路的無限走廊,也是因為五月号想要困住他們。
大概原因吳畏也猜到了,無非就是施飛羽表明了想要獻祭的意願,卻遲遲不說出自己的所求所願,祭祀沒辦法徹底達成,已經醒了的五月号真情實感地着急,故而制造了這場困境
—— 一條永遠走不出去,也沒有盡頭的走廊。
一個人被困在這裡,沒有食物,沒有水,無論選擇前進還是後退,都沒有盡頭。
一天還好,但是兩天呢?三天呢?
五月号要逼施飛羽絕望,隻有絕望了的人才更容易許願。畢竟它的時間也不多了,它等不起,也耗不起。它比誰都更加希望施飛羽許願完成獻祭的整個流程。
因為手拿劇本的吳畏知道前因後果,所以才對施飛羽真情實感地贊歎。
這麼快就發現異樣,然後找到原因,緊接着想到切實有效的解決方法。雖然辦法看起來很騷操作,但應該很有用。确實是個人才。
很快,船的反應又從側面印證了吳畏對于施飛羽這個法子是騷而有效的判斷。
施飛羽手上動作不停,木闆被一塊塊拆下來,然後又被當做工具,繼續隻鑽着一點一個方向使勁兒。
吳畏不好抱着胳膊吃瓜太明顯,也加入了拆船行列。
畢竟演,還是要演一下的。要是他一直閑着,被施飛羽發現了異樣,善後起來更難。
隻裝模作樣,出工不出力問題不大。
兩人‘合作’,瘋狂拆了又大概十分鐘,這船竟然真的被施飛羽拆穿了。當昏暗的陽光,海上的薄霧,以及狂風雨水透過破洞撒進來的第一時間,施飛羽收到鼓舞,手上動作驟然加快,盯緊了那個被他拆出來的窟窿,有了專攻目标,在窟窿周圍繼續更加使勁兒,三下五除二,原本直徑約莫半個手臂那麼長的窟窿,擴大到一根手臂那麼長。
然後窟窿被用極快的速度繼續擴大。
别人忍不忍得了很難說,但很顯然,五月号忍不了了。
船,動起來了。先是兩人所在的船艙,木闆變成肉瘤,地面變得難以站穩。然後肉瘤中鑽出血肉和觸,手,在空中甩出呼呼的風聲打向施飛羽。
五月号和魚頭一樣作為小BOSS 的存在,其本身的限制很多,在這種時候,這種進度條和故事脈絡進行進度下,就算是它提前被踹醒了,能用到的攻擊手段也有限地很。無非就是照常使用的那幾種。
原本它還可以選擇把人拉進自己制作的空間,用剛剛它在半夢半醒間對待吳畏的手段,對付玩家。這樣玩家或許面臨的困境還會更加兇險些。
奈何它為了逼施飛羽許願,一開始就把空間設定成了無限的,沒有盡頭,難以出去的樣子。此時此刻兩人也已經在這個空間之中了。
那它就沒辦法再更換空間成為死局那種。
隻能繼續用這種聊勝于無的手段去騷擾施飛羽。
而面對這種騷擾,施飛羽也并沒有應戰,他一邊拆着觸感一樣變得粘膩的牆壁,一邊躲避。
甩過去的觸,手,十次裡,有九次不止打空了,甚至還因為沒收住力,在施飛羽躲開的同時打在了船艙邊緣。
真,就自己打自己。打得嗷嗷使勁兒,但是也真疼。
還把自己給打傷了。
吳畏在吃瓜一線,看得真切。有幾次,觸手的全力一擊,不止沒有擊中施飛羽,還不小心打到了窟窿的邊緣,把那本來就很大的口子打得更大了一些。
當然,為了演戲逼真,也打過吳畏。
但是打不是真打,吳畏躲也不是真躲。
一來二去,演戲太煩,吳畏就換了個方向,躲在施飛羽視野盲區摸魚去了。
在一船一人糾纏了許久之後,最先敗下陣來的還是五月号自己。
它終是沒了脾氣。
選擇解開無限空間。
于是,就在施飛羽已經把破洞拆出一人大小的洞口的時候,兩人眼前一花,待回過神來,已然被五月号從空間裡丢了出來。
定睛看清眼前的場景,發現他們已經站在客艙的大門外了。
五月号甚至貼心地把他們扔到了他們指定的樓層。
就是為了讓施飛羽不要再霍霍自己。
被丢出來的施飛羽還舉着木闆維持着拆船的姿勢,在丢出來的瞬間甚至沒收住力,手臂輪圓了狠狠砸在大門上。
門被他砸出了一聲巨響。
響聲過後,施飛羽才反應過來,扔掉手裡的工具,活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脖子:“看來我猜的沒錯。”
吳畏很配合地點頭。“嗯。咱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