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眼睛一亮,立刻捧場道:“好好好!誰赢了,我就教誰呼吸法,讓他們可以變得更強,就算是面對亂七八糟的鬼東西都有一戰之力!”
然而,被選中的十個人面面相觑,對于聽都沒聽過的東西興緻缺缺。
五條小公子人小鬼大。
雖然他也沒聽過什麼呼吸法,但隻要一想到今天挨的揍,他就知道你可能不是個好東西,但那絕對是個好東西。
而他都覺得是個好東西的東西,普通人肯定學不了,當即對你的惡趣味感到無語:“他們學得會的嗎你就教?我出一件二級咒具。”
繼國岩勝出點點頭。
他也不覺得普通人能學會。
緊随其後出一百判金。
隊員喜形于色。
果然還是更喜歡兩位少主給的獎品。
你有點失望。
難得想做個好人呢。
繼國岩勝拉了拉你的手:“我想要,教給我吧。”
五條悟不甘示弱:“我也要我也要!”
“不行。”
你直接拒絕。
毫無商量餘地地抽回手,“别想了,你們兩個我一個也不會教。”
“為什麼?”
繼國岩勝還沒來得及露出失望的表情。
五條悟就根本接受不了地大叫出聲,他毫無形象的倒地,抱着你的腿撒潑打滾,“為什麼你甯願教他們也不教我?難道我的資質已經差到你連羞辱都不願意的地步了嗎?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學!你今天打了我這麼多次,我總不能白挨!”
嗯。
學會了就找你報複回來!
“就是因為你們不差勁我才不教啊。”
你幽幽歎氣。
瞧了瞧故作鎮定,卻依然難掩失落的繼國岩勝,又瞅了瞅不給個合理答案明顯就不起來的五條悟,“你們以為那是什麼好東西?”
“難道不是嗎?”
五條悟哽着脖子。
雖然沒聽過,但你都說了能變得更強了,難道你還會無恥地在這種事上弄虛作假?
“表面上看,學了之後能開發身體潛能,變得更強;可實際上,一旦學得太精,開了斑紋,那無論多麼驚才絕豔的天才,也活不過二十五歲……”
“斑紋?”
“就是我臉上的東西。”
你撥開垂落的鬓發。
露出額頭深紅色的火焰狀印記。
繼國岩勝心神一顫。
慌忙拉住你的手,盯着他早已看過千百遍的東西,着急忙慌:“那你怎麼辦?你生來就有,這豈不是意味着……”
“哦。”
你挺直胸膛。
笑得驕傲又得意,“我們不一樣,你們誰學誰短命,而我,天命之女,鬼王的支配者,呼吸法之主,天才終結者,挂逼中的挂逼,天花闆中的天花闆,絕對意義上的強者,無法用常理理解的超規格劍士,隻會毫無病痛地活到老死!”
繼國岩勝:“……”
倒、倒也不用前綴這麼長。
“不是胎記嗎?”
五條悟大大咧咧,“我覺得女孩子臉上長這個東西挺醜的,我更喜歡白白淨淨的,還想建議你想辦法去掉呢。”
你低頭看他。
片刻後,溫柔地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給他拂去衣服上的塵土:“我覺得我還是不要藏私了,五條君,我會毫無保留的教給你,一定會讓你開斑紋!”
五條悟花容失色。
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慌忙逃到繼國岩勝身後,失聲尖叫:“你不要過來啊!”
“你不想變強了嗎?”
“等我覺醒了術式自然會成為最強,我才不要學你短命的呼吸法!”
“我就要教你!”
“我就不學!”
“沒關系,我會放慢速度演練給你看。放心,憑你的資質和眼力,看一遍應該就能記住七七八八。就算無法學得日之呼吸,創造出自己的呼吸也行……”
“啊啊啊!”
五條悟死死閉上眼。
樹袋熊一樣牢牢抱住繼國岩勝,腦門貼在他後背上,生怕自己看到一點。
你們這邊鬧得開心。
那頭三局兩勝的友誼賽也終于落下帷幕。
五條隊毫無懸念取得勝利。
他們都是咒術師,是禦三家精挑細選的人才,光是身體素質就天然強了繼國家一頭,勝利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過,他們在商量了一番後,拒絕了無法均分的二級咒具,轉而請求你教授他們呼吸法。
被推出來跟你說話的是個愛臉紅的十四五少年。
他不敢看你。
拘謹地捏着衣角:“剛剛您跟悟大人的談話我們都聽到了,那是悟大人覺得好的東西,可見先前是我們有眼無珠了……”
說着。
他深深鞠了一躬,頭幾乎要低到地下,“非常抱歉,姬君大人,剛剛是我們誤會您了!還希望您不要跟我等計較,傳授我等呼吸法!讓我等有跟一級咒靈一戰的實力!”
你想了想。
沒有立刻拒絕。
而是出于人道主義精神提醒道:“雖然你們資質不太行,但在生死關頭難保不能突破身體極限,一旦覺醒斑紋,就算你們僥幸活下來,也注定活不過二十五歲。”
少年腼腆一笑。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請您不必擔心,在成為咒術師的那一天,就注定我們遲早會死于非命,我們很多同伴年紀輕輕就殒命在與咒靈的戰鬥中,要是能不必朝不保夕,順順利利活到二十五歲,也蠻不錯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你自然不會再矯情。
而原本隻是在圍觀的繼國部下在看到他們都學起來對後,彼此對視一眼,也紛紛請求加入其中。
你無所謂。
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
他們練得熱火朝天。
你卻忽然頓住腳步。
偏頭望向暮色籠罩的黢黑密林深處。
“怎麼了,緣衣大人?”
他們循着你的目光看去。
茂盛的枝葉遮蔽了空間,視線受阻,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沒什麼”
你微微一笑,“就是你們練手的材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