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家的馬自然也是好的。
但跟炎蹄這種天生妖馬一比就相形見绌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炎蹄才是更适合陪你征戰星辰與大海的坐騎。
但你也不是喜新厭舊的人。
就算有了後馬,也沒有忘記往日跟前馬的歡樂時光。
甚至,正因為知曉日後沒法日夜相守了,你分外珍惜跟它的最後時光,單獨乘坐它,把會打擾到你們的五條悟和繼國岩勝丢給炎蹄。
炎蹄甩了甩頭。
并不是很想讓菜雞乘坐。
但它根本拒絕不了自己心愛的最強。
五條悟不大高興。
耷拉着一張臉,很沒風度地把“不高興”寫滿臉:“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送它回去?不都說老馬識途嗎?讓它自己回家去不就得了?”
“當然不行啊。”
你舉着鮮嫩的草料喂馬,“馬匹可是珍貴的戰略資源,紅紅自己回家的話,萬一半路被搶走、拖上戰場怎麼辦?它可是陪着我騎在菜爹頭上拉了好機會屎的好夥伴,我好喜歡好喜歡它的,怎麼可能容許它落得個不幸的下場?”
五條悟煩躁不已。
跟屁股下有跟刺兒似的,沒個安穩時候。
繼國岩勝若有所思:“五條君是害怕被家人找到嗎?”
五條悟偏過頭:“不是害怕,就是挺煩他們的。”
他是五條家珍貴的六眼神子。
每個人都把他奉為神明虔誠膜拜。
但又因為有過六眼神子覺醒之前短命夭折的例子,他讓們格外在意他的安危,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死在哪個臭水溝。
他們告訴他是最強,卻又把他當做小孩子來耳提面命,這是兩種完全矛盾的對待方式,卻偏偏都被放在他一個人身上,讓他渾身不舒服。
他是六眼。
更是未來的最強咒術師。
他希望被自己當做真正的強者那樣對待!
“那就讓他們閉上自己的狗嘴,不要狗叫。”
你慢條斯理乜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喜歡就說出來,你不說,菜雞怎麼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雖然隻是小三,但也不能太兇殘了,動不動就把菜雞腦袋扯下來,搞什麼築京觀,以震不臣什麼的,不好,太兇殘了。”
“不是?”五條悟茫然,“我什麼時候要把他們腦袋扯下來築京觀了?”
你認真想了想。
旋即抱歉地沖他笑,表情甚是苦惱:“嗨呀,我忘了,是我這麼想的。隻不過菜雞雖然菜,但還是挺有腦子的,沒幾個敢在我被我扯下腦袋的邊緣反複試探,這讓我很遺憾……我想築京觀真的已經很久了。”
五條悟:“……”
他默默沖你比個大拇指。
禦三家加一塊兒都沒有你兇殘!
這次他輸得不冤!
你們抄小路回家。
行過一段崎岖陡峭的山地,終于踏上隻允許一人獨行的羊腸小道。
兩側荒草叢生,生命力旺盛的藤蔓順着高大的喬木上下勾連,簾幔般纏繞生長,唯有中間一行,勉強能通人。
行到一半,你們跟另外一行人狹路相逢了。
“讓開。”
“滾開。”
你們齊齊出聲。
你眸光定定。
赫灼色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那個仿佛五條悟他哥的男人,倏然一笑,扭頭望向笑不出來的五條悟:“悟,他是你哥嗎?怎麼跟你一樣沒素質?”
“你說誰沒素質?!”
五條悟還沒說話呢。
對面那個男人身後就忽然冒出一隻綠皮河童,手裡揮舞着比它還高兩頭的人頭杖,氣得直跺腳,“該死的人類小鬼!殺生丸大人讓你讓開,聽不到嗎?你在哪裡咕咕哝哝說什麼?殺生丸大人怎麼可能是人類的哥哥!你眼睛瞎了?!”
你餘光乜了一眼綠皮小河童。
用手背罩在嘴邊,繼續跟五條悟說悄悄話:“……他不是你哥的話,那這個綠皮小妖怪是你哥嗎?感覺它跟它主人一樣,都挺沒素質啊。”
五條悟嘴角抽抽。
他跟那個小妖怪有一點相似之處嗎?
找樂子也不帶這麼羞辱人的。
繼國岩勝無奈扶額。
想要你快别說,卻也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你。
綠皮小妖怪怒發沖冠,地面都要被它踹出火星子:“你才沒素質你才沒素質!小妖怪也是你一個人類該叫的?你應該叫我邪見大人!快讓開!别擋殺生丸大人的道!”
你一個眼神都欠奉。
掏了掏耳朵,輕飄飄吹去小手指指甲蓋裡的碎屑:“别叫,好狗不擋道,讓開。”
“啪嗒”
邪見驚掉下巴。
手裡的人頭杖都沒拿穩。
不、不是。
你怎麼知道殺生丸少爺是狗?
你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小鬼嗎?
它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被殺生丸餘光掃了一眼,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讓它立刻回過神,再也不敢想七想八,慌忙撿起人頭杖,沖你怒目而視:“什麼狗?哪裡有狗?你别胡說!殺生丸少爺才不是狗,他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