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這邊保存的demo嗎?”電話對面的工作人員确認道,demo流出這種事相關人員都要擔責任,雖隐約猜到可能是陳舟本人放出的,但如果解決不妥善還是會被問責。
工作人員大緻料到要這些東西的用途,果斷找出《潛鲸》幾個版本的demo一并發送過去,希望能早點把問題解決。
林遲然确認收到的文件保存齊全,有了這些第一個問題就迎刃而解,其實一段demo也證明不了什麼,麻煩點在于後面流傳出來的那段甯笙的錄音,非常影響判斷。
相處這麼多年,林遲然很清楚甯笙不是會在背後議論是非的人,應該是有什麼誤會,還是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必要時還需要甯笙的協助,正當想着這些時,就收到甯笙的主動聯系。
“遲然,我才看到網上那條消息,我說的那句話沒有埋怨你的意思。”怕他誤會,甯笙連忙解釋着。
“我知道的,隊長你不是那樣的人。”林遲然很信任曾經身為隊長的甯笙,對方一向都是直來直去的性格,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會當面說,不會在背後怎樣。
“你還記得畢業演唱會開始前的彩排吧,陳舟很久沒回來,我就出去找他,回來時方堯也在。”甯笙回憶着。
沒想到是這個時間點,林遲然沉聲:“你出去找陳舟的時候遇到了方堯?”
“對,方堯和陳舟和我說了些有的沒的,現在來看應該是故意這麼說,就為了趁機錄音。”甯笙十分懊悔,要是自己更注意些,就不會讓林遲然陷入這種困境。
“專門剪了這段來引導輿論,我們又沒有全部對話的證據。”事情有些棘手,如果沒有有力證據,即使甯笙說些什麼為林遲然辯解,也會被認為是有人施壓逼迫他澄清。
“證據嗎……”林遲然回憶着最後一場演唱會的後台布置,“那天是在哪裡遇到他們?”
“在走廊的盡頭那邊,平常沒什麼人過去,他們大概也是想到這點才選在那裡。”甯笙那天找了好久才找到陳舟,本以為他隻是在附近接個電話,卻看到對方和方堯在一起,又回想起了那天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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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舟,你怎麼說消失就消失,大家還在等你回來繼續彩排。”甯笙看着時間有些着急地說道,有些意外地注意到方堯也在,不想和他講話的甯笙選擇直接無視。
陳舟卻不緊不慢:“你可真聽林遲然的話,是他讓你來找我?”
甯笙有些氣惱:“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至今也想不通,為什麼陳舟對林遲然的态度會變得如此充滿敵意,明明出道前他們的關系甚至可以說是不錯。陳舟比慢熱的自己更快适應了團,但從某天開始他突然就變了,總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林遲然,甯笙等人問他發生了什麼也從未得到過答案。
一旁的方堯忽然開口:“甯笙,你在晟煌不會分到好資源的,有林遲然在你就永遠都不能出頭。”
甯笙打斷方堯:“難道和你一起就有好出路了?”
方堯沒有對他的态度表現出什麼不滿,多挖走一個團員,對他之後的待遇地位都是很大助力,繼續說着星辰承諾的各種利益。
甯笙看着旁邊無動于衷的陳舟,沉默了一會兒,艱難地開口:“你真的把團放在心上過嗎?”
過了許久也沒得到陳舟的回複,甯笙歎了口氣:“……算了。”
陳舟不快,難道甯笙以為自己不一樣嗎,不過是林遲然的墊腳石,他又懂得些什麼,還不是被人蒙在鼓裡糊弄,要不是有所顧忌,他早就該揭穿林遲然的真面目。
“你就這麼恨他,見不得他比你好?”甯笙一時覺得心很累,“解釋很多遍了,你認為是那就是吧。”
陳舟最讨厭他這副假惺惺的樣子,剛想開口就被方堯攔了下來。
“甯笙,你難道就從來沒有介意過林遲然嗎?”方堯問道。
甯笙低頭看着地面,“他人氣比我高,資源比我好,怎麼可能完全不在意。”雖然這麼說着,他的神态并非不滿。
“但他是為這個團付出最多的人,你難道沒有看在眼裡嗎?”甯笙作為隊長比其他人要更關注成員,林遲然對SLANT的用心絕不是一時僞裝,而是十年如一日的一片赤心,沒有人比他還要熱愛團和這份事業,即使是甯笙自己。
“每次演唱會從籌備彩排到最終收尾,他永遠最早到場最晚離開,為了更好的舞台效果,曲目安排、特效設計、甚至每個人的編舞走位都看了無數遍。”甯笙慨歎,有時覺得自己這個隊長做的事也遠遠不如林遲然多。“即使你對他有偏見,他也從未刻意針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