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側紅通通一片,眼見着有淤紫的趨勢。
随後三兩下把耿諾的衣服全部褪去,被剝光的耿諾任由他像攤煎餅一樣翻來覆去,頭埋在床單上,臉下的床單浸濕一片。
除了腰側像是被踹出的紅痕,其他地方的痕迹都是顧承硯前些天留下的,現在已經逐漸消淡,唯獨膝蓋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那天在台球桌上跪得久了,細皮嫩肉的膝蓋青紫一片,和近旁的膚色對比格外明顯。
檢查完畢,顧承硯的手輕輕覆在他腰側,眼眸深黯。
耿諾認命了,抿着唇在心裡念叨:做吧做吧,做完我好去找那群混蛋算賬。
可始終不見顧承硯動作,他的手依舊在耿諾腰側摩挲,搞得那塊皮膚都要比别處燙上許多。
耿諾忍不住回頭窺探,對方神色似在思索。
顧承硯問:“錢真的被偷走了?”
耿諾瞬間反應過來,好嘛,所以前面一直當他扯謊呢?
他心中氣惱,拼命掙紮起來。
“沒有,沒被偷,我騙你呢,我沒被偷錢!”
顧承硯蹙眉,沒想到他突然反應這麼大,手壓在他背上,用了些力氣把他按下去。
一瞬間,耿諾像被樹枝釘在河床的魚,連撲騰的力氣都沒了,隻能趴在床上小聲哽咽。
“什麼都沒被偷,他們沒把我叫出去打我,也沒趁機把我的錢都偷走,什麼都沒有……”
“這樣信了嗎?騙你是小狗!”耿諾癟嘴嗚咽,還在壓抑着哭腔,簡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顧承硯每次看到他哭,都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面上波瀾不驚,心中暗自發笑,說話都不受控制了,你可不就是小狗。
那套缺錢的說辭姑且不論,錢被偷的事大概是真的。
還被偷了不少。
看他這傷心模樣,恐怕幾個月白幹,難過也是情理之中。
至少有幾十萬銀河币吧,這破口袋裝個幾千張銀河法鈔看起來也不成問題。
顧承硯态度緩和許多。
“好了,别哭了。”
倏地,他想起最初的一件事,若有所思地問:“第一次見你時腰上的淤青也是跟人打架弄的?”
當初因為那道暧昧的淤青,顧承硯疑心耿諾的青澀隻是僞裝,以至于那晚下手沒輕沒重的。
耿諾聽到這話愣了,眼淚都忘了流,反應了兩秒才回神。
這一瞬間,他像是突然從八月飛雪的苦寒中被一個躍遷架到沸騰的火山口那般難以置信。
青天大老爺,您終于想明白了?
你是想明白了,可我百口莫辯啊,事情的真相還不是靠你主觀臆斷!
就、像、剛、剛。
耿諾梗着脖子反駁:“不是!就是在别的客人床上弄的!”
說完又賭氣地把頭埋到床上。
顧承硯氣樂了,被他嗆聲也忘了惱,伸手在他屁股上使勁揉了把,“别故意跟我唱反調,好了,起來。”
耿諾趴着沒動彈。
他輕輕拍了拍耿諾的屁股蛋,再次問道:“到底被偷了多少?”
你管我被偷了多少!你給了我多少心裡沒數嗎?
顧承硯強行把他拽起來,床單上赫然印着濕潤且鮮明的五官痕迹。
看起來十分滑稽。
耿諾覺得床單都在和自己作對,破防大叫:“很、多——!都說了很多!”
行、行,管他是多是少,一會兒查查就知道了。
顧承硯還是給他留了點面子,忍住沒笑出聲,甚至好心地抽了張紙給他擰了擰鼻子。
耿諾像個小孩似的在他手裡擤鼻涕。
擤完不知道是嫌棄自己的鼻涕還是覺得羞恥,推着顧承硯的胳膊把自己往後怼了怼。
眼淚倒是不怎麼流了,呼吸還沒緩過來,不受控制地反複抽氣。
顧承硯把紙巾扔掉,擦擦手,一伸胳膊把耿諾攬過來。
“别哭了,留點水用下面淌。”
他面色坦然地說着臊人的話,懷裡光溜溜的人頓時熱氣蒸騰。
見他不哭了,顧承硯掐起耿諾的下巴,逗弄:“笑一個。”
耿諾被調戲得惱羞成怒,現學現賣給他呲了個牙。
“啧。”好心哄人反被挑釁,顧承硯伸出手指粗魯地探進耿諾的口腔,鉗住一側猖狂的尖牙,“再讓我看你呲牙試試。”
說話聲音不大,震懾力卻很強。
耿諾拼命後仰,可憐兮兮地哎哎叫喚,自己的虎牙卻逃不出魔爪,嘴也合不上,隻能含糊地讨饒:“不敢了,不敢了……”
縱是這樣求饒,顧承硯也沒輕饒他,兩根手指在耿諾口中攪和了個盡興。他的手指粗長,骨節分明,指腹還有粗砺的繭子,和耿諾滑嫩的舌肉形成鮮明對比。
玩到耿諾下巴都酸了,兜不住涎液,才停下。
顧承硯抽出手指,上面沾滿晶瑩的唾液,他哼笑一聲,把手指伸到耿諾眼前。
“看,都被你泡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