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遇上那麼幾件合适女修的配飾法器,就随手給遲堯帶上。
也就不到十個儲物袋的功夫,遲堯渾身上下都裝飾着配飾法寶,頭發是最嚴重的地方,幾乎戴滿了發簪發飾。
他整個人都在冒着瑩瑩微光。
是真的發光!法器自帶的功能裡就有這麼好些是帶着光芒的罕見至寶!
也虧得遲堯這張臉長得絕色。
換個别的什麼人,這麼個渾身過于珠光寶氣的模樣,怎麼瞧都隻能是庸俗。
時間悄然流逝。
還沒等梅區明介紹完所有的儲物袋,房門便被敲響了。
原是道君親自來接遲堯上聽松寒。
梅區明将所有儲物袋都強行命令遲堯收起後,就将遲堯送到了正站在門口處的道君身旁。
打開門後沉默片刻,也沒再唠叨,甚至沒有與道君客套多少句。隻給遲堯留了句‘你就老老實實跟着道君莫要闖禍’。
說完,直接别過腦袋,跟随行的掌門提起辭行。
既有貴客要離去,此時同樣稍微别開目光的太衍道宗掌門自然要去送上一段路程。
很快,院子裡原本滿滿的人走得走,離開的離開。
徒留佩戴着百來斤耀眼法寶的遲堯與向淵濯在原地四目相對。
“道友,請。”向淵濯注視着遲堯,直被對方身上那在日頭下灼灼發光的法器閃了一眼,即便視線裡除了一團光他什麼都看不着,也沒有移開目光。
遲堯可不知道自己現在身上的光都能比肩烈日,更不知道院裡的人極大可能都是被他這身給‘趕’走。
佩戴着明珠流金墜耀玉面紗的他微微颔首。感覺腦袋上有幾根發簪搖搖欲墜,便擡手扶了扶。
随後,先向淵濯一步向前走去。
還沒走幾步,遲堯忽想起自己不識路,便停下腳步,淡淡開口說道:“道君可是忘了在下還是初來太衍,即便聽松寒再名揚天下,也實在不知該往何處去。且難不成還要徒步?”
他當然知道向淵濯會給他帶路。
但既然有機會諷刺上幾句對方的待客之道,也自然不會錯過。
“自然不是。”向淵濯擡手召出飛劍,正想繼續說些什麼,便見那團耀眼光芒已經出現在漂浮半空的飛劍處,且…光芒還将他召出的飛劍籠罩入内。
道君之所以能名滿天下,自然是因為對方處變不驚。
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他都能淡然躍上飛劍,任由那金燦燦的光芒将自己也籠罩入其中。
不多時,一團耀眼金光自院落沖天而起。
這日。
太衍道宗弟子間都在傳,不知哪位道友把自己扮成了太陽,大白日的不修煉,就在天上晃來晃去。
某些修為高深的長老也親眼目睹這一幕。
于是,長老亦開始相互提起‘太陽’左右相随着的道君。
如此淡然應對将名聲皆置身事外的境界,怕也隻有道君方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