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普通人需要耗費0.1的能量啟動自己的思維,但隻要超過1這個界限,普通人就會感到精神疲勞,從而讓大腦皮丘發出不想工作,想要休息的信号。
但是你的精神能量啟動值低到了0.01,而你的精神能量界限值卻超過了3。
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這代表你可以在别人近乎昏迷的狀态仍能有效控制自己的思維甚至是部分-身體,同時你比别人擁有更多的能量去進行思維。别人大腦工作一天就會超負荷,你大腦工作三天仍舊能保持思維清晰。
這是多麼驚人的發現!沒想到隻是一個全息遊戲,竟然能對大腦造成這樣的影響。
當然,我們現在不知道這種影響是完全良性還是怎樣,也不知道這是你的個人現象還是普遍現象,這需要持續觀察。”
張博士越說越興奮,還想問商非凡一些問題。
商非凡打斷他:“老伏現實身體的精神力數值有變化嗎?”
張博士:“沒有。伏先生的精神力數值不但沒有良性變化,我們發現他每次從遊戲中醒來,都會産生一定疲憊,這種疲憊達不到工作一天的程度,但跟做了很多夢以後的精神力疲勞類似。”
伏向軍皺眉,插話:“這代表好還是壞?”
張博士清清嗓子:“不好也不壞。我說了,你每次摘下遊戲頭盔醒來就跟睡了一個多夢覺一樣,你的身體和大腦依然能提供你在現實世界活動一天的能量。另外,你會産生肌肉僵硬,跟頭盔的舒适度以及你的坐姿有很大關系。如果該遊戲商能把頭盔升級為可躺入式的遊戲倉,并提供一定的肌肉按摩功能,你醒來後就不會産生肌肉僵硬感。”
張博士說着又把話題扯遠,一副想要給遊戲商做指點,好讓對方快點搞出遊戲倉的架勢。
那道女性聲音再次提醒張博士,大概是他的助手。
張博士又把話題拉回來:“說到你們的肌肉變化,其實也有一定區别。伏先生的就是普通人在躺椅上睡了一覺,還做了很多夢以後,起來時的身體狀态。對伏先生目前還說不上太大危害,隻要能注意每天醒來都進行熱身活動,以及玩遊戲時調整自己的坐姿和睡姿,讓自己的身體肌肉可以更為放松……”
“張博士,重點!”商非凡聲音清冷。
張博士幹咳:“但你就沒有這樣的調整必要。明明你的坐姿和伏先生差不多,按理你的肌肉疲勞程度也應該跟他數據類似,但是我們發現……你的大腦一直在輸送某種微電信号,不斷刺激你的肌肉,甚至是骨骼筋膜等。這個還需要我們進一步分析,也需要更加精密的儀器。儀器我們會想法讓人送過去……”
“張博士!”
這次是幾個人同時喊出。
張博士無奈:“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嫌棄我廢話多。但是我不說清楚,你們又會不斷問我為什麼。外行就是難侍候。”
商非凡和伏向軍:“……”看在對方是專門研究人體奧秘學的大佬還對他們有幫助的份上,忍了。
張博士:“總之商先生目前的身體變化暫時可以定為良性。就好像這個全息遊戲的遊戲系統在你們兩人身上産生了不同反應,也許該遊戲的開發商就想搞出一個能讓人們利用睡眠時間,還能健身健腦的遊戲,隻不過他們應該也還在摸索中,所以才會出現相同的遊戲系統和遊戲頭盔,卻對你們産生不同影響的結果。
當然,想要知道你們為何會出現如此不同的影響結果,最好還是能讓我們詳細檢測你們的遊戲頭盔。因為是對你們的現實身體産生物理影響,所以頭盔的可能性最高。也許你們倆的遊戲頭盔的材質,或者是裡面内置的一些功能有所不同。”
伏向軍看向商非凡。
商非凡擁有兩個遊戲系統的事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伏向軍是商非凡的死忠,隻要商非凡不開口,誰也别想從他口中知道這個秘密。
商非凡思考片刻,對張博士說:“如果要詳細檢測我們的遊戲頭盔,恐怕得麻煩您和您的團隊過來一趟。你們那邊能找到理由過來嗎?我們倆現在還不方便回國。”
張博士沒有立刻回答,對面響起低語聲,似乎張博士在詢問他助理某些事情。
過了一會兒,出現了一個新的成年男性聲音:“您好,商先生。我們會以研究學習的名義跟這邊的大學協商,最短一周、最長兩周,等我們通知。”
“好,我知道了,辛苦。”商非凡沒有聽出這個人的聲音是誰,他也沒問。
就像對方隻會叫他商先生一樣。
等那邊挂上通訊,伏向軍才跟商非凡說:“那邊換負責人了?”
商非凡不在意地道:“有成果,自然就開始重視。”
伏向軍一邊活動身體一邊說:“希望不是來搶功的讨厭家夥。”
“應該不會。如果真是那種煩人鬼,就讓他摔斷腿。”商非凡随口說。
伏向軍吐氣:“我不想再換一重身份,我還挺喜歡這個農場。”
商非凡推開大門:“你以為他們知道我們在哪兒?”
伏向軍一愣:“他們不知道……等等,他們以為?”
伏向軍反應過來:“他們具體要到哪個大學?”
商非凡微微一笑:“到時候我們提前帶上遊戲頭盔,到隔壁洲轉轉,DZ大學的運動醫療學科很有名,我在那所大學所在的城市有一套房子,當時我讓他們送儀器就是送到那裡,之後又通過别人轉送了幾次,才送到這裡。研究所那邊分析出來的最後IP地址應該也是那邊。聽說那城市周邊的肯恩農場培育出了一種專長肌肉的牛,我正好想去看看,如果口感好的話,看看能不能引進幾隻。”
伏向軍對他老大豎起大拇指,要論狡猾還是得看他老大。人家是狡兔三窟,他十三窟都不止,還疑似巢穴搞了一個又一個。
不過也正是他老大的這份謹慎和對同行包括同仁的高度警惕,才能讓他們安然無恙到現在。
這人始終給自己和自家兄弟留着至少一條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