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學會了閉眼。
他的吻技越發的熟練,呼吸也開始變得灼熱,二人間的氣氛不斷的升溫。
隻是那薄唇卻帶着些微的涼意在她的唇上作亂,冰火兩重天,沈桑像過了電一樣有些顫栗,陌生的潮湧連帶着她的神智一同淹沒。
這次的親吻持續的要比上次久,她逐漸的适應他的節奏呼吸雖然有些急促,卻并沒有到喘不過氣的地步。
“唔……”一瞬間沈桑猛的睜開眼睛,他咬了一下她的舌尖微微的刺痛把她眩暈的沉溺中帶了出來,她能感受到他大力的吸吮着小舌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直到她的舌根有些發麻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
一道銀絲滑落,他的唇離開了那片溫軟之地,隻是身子卻沒有直立起。
他撩開她淩亂的發絲,指腹擦過她沾了液體唇,含笑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還想吃嗎?”
沈桑的頭搖的像撥浪鼓,這人怎麼像剛開了葷的,一點也不知道克制。
還在他沒有再繼續捉弄她,又重新坐回去拿起那本厚厚的書看了起來。
沈桑臉上的潮紅退下去,她擡起眼有一個問題想問,接觸到他的目光,沈桑幹咽了一下:“聞瑾你……之前有過女朋友嗎?”
為什麼吻技這麼好,她知道這些不是自己該問的,他之前的種種與她也并無太大幹系,可是…可是還是有些不舒服,像是沙礫在貝殼柔軟的肉上磨砺,說不出的難受。
“之前我對這方面沒有興趣。”
“那你……”
他了然的笑了起來,書本被合上的一瞬間發出悶悶的聲響,她的心裡也跳了一下。
“那是因為我面前的人是你。”
熱潮升高連心跳都呈現出極為不規律的趨勢,不是情話卻勝似千百倍。
之後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卻又心照不宣的眼裡嘴角有着笑意,這是一個浪漫的夜晚。
就這樣陸陸續續的過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他大多時候都在醫院裡陪她,有事情要處理的時候會讓林林來。
林林在他是面前總是有些畏縮,大多時候都不敢擡頭直視他。
譬如現在小學生罰站一樣的立着,“好的沈先生,我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
沈桑給聞瑾遞了一個眼神,他無奈的笑了笑擡步離開了。
等他走沈桑看林林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她拿起果盤裡的水果洗了一下開始給自己削皮。
沈桑把視線放在上面,這水果還是館長來看自己時帶的,他來的時候面色很是愧疚,對着聞瑾更是一聲蒼白的歎息,“我辜負聞先生的信任了,這件事情責任也都在我。”
館長内心十分後悔,兩個女孩挪動那些石塑又怎麼可能不會出問題,他應該等那兩個男老師來了再安排的。
聞瑾當時背對着她,她不知道他的神色,隻是過了一會才聽到他的聲音。
“意外總是防不勝防,也不用過于自責。”聞瑾站起身把面前向他彎腰道歉的人扶起來。
“沈老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林林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臂。
“放心,慢慢會恢複的。”
沈桑這樣說着安慰她,也算是安慰自己。
不動的時候沒有太大的隻覺,微微一動便會有酸痛感,她想自己還真與這個地方不合,前後僅來了兩次,便這樣多災多難的。
“沈老師你好厲害,沒用幾年就走到了現在的位置而且還很堅強。”
那般疼痛都能忍下安慰自己反倒是自己鐵了心想要走藝術這條路,父母走門路塞到了館裡,送到手裡的機會也被自己搞砸了。
沈桑聽她說着,完好的那一隻手摩挲着手邊的被子,布料比較硬有些簌簌的聲音。
“幸福的人要比堅強的人擁有的更多,你後面的路還長,不用着急。”
堅強都是被苦難磨砺出來的,吃苦的路會很難走,當下多幸福一刻吧。
媽媽去世後她一直覺得自己颠沛流離,形單影隻,隻是聞瑾在陡峭的黑岩石上抓住了她,帶她等黎明前夕。
心中正想着人就來了,見聞瑾來了,林林老鼠見了貓,一刻也待不住了,匆匆說了幾句就離開了病房。
“你事情怎麼處理的那麼快。”
“大概是這裡有讓我惦念的人。”
這人情話說來就來偏偏他自己還沒意識到,隻有自己被撩的小鹿亂撞。
沈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嗯?”
“之後不用在挂吊瓶了,隻要好好的修養就可以,所以我是不是可以離開醫院了?”
“可以,等明天我帶你回去?”
沈桑聽到能回去,抑制不住的開心,她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了,幸好他會每日換一些鮮花,不然她的鼻子早早的會被消毒水的氣味堵塞住。
“宜早不宜遲,現在就走吧?”
“桑桑你太心急了。”
他語氣寵溺,卻模棱兩可的也沒給她個準确的回複。
“聞瑾?聞瑾?”
“桑桑不要撒嬌了,不然我無心安排你的出院了。”
隻會想貼近你溫熱的皮膚,想聽你溢出的溫柔音,貪念會腐蝕人的意志,他克制了多年早已經成為習慣,修身養性在人前人後不露聲色,可是現在一點甜頭便心心念念。
“我……我沒有,純屬……”是你倒打一耙。
看着他侵略性的目光,沈桑把後半句咽了下去,識時務者為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