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的額角也開始冒汗了:“……因為他父母在夏威夷。”
我咄咄逼人:“而且他明明就穿着并盛中學的校服!肯定是并盛的學生啊!還有他也不用趕飛機吧,阿綱不是有私人飛機嗎?我剛坐過的,直接用私人飛機送他不就好了?”
“以及!你們為什麼都這麼緊張?喂,獄寺,你剛是想把門鎖上不讓我進來的吧?這孩子如果是阿綱的表弟,到底為什麼不能被我看到?”
倆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我沉思了半晌,問這個少年版阿綱:“你多大啊,叫什麼名字?”
少年版阿綱沉默了一會兒,磕磕絆絆地說:“我我我十四歲了,我叫納茲……”
“不是吧!”我猛地一個後仰:“阿綱從十歲就亂搞了嗎?!他那會兒[哔——]都還沒發育吧?!”
少年版阿綱被我的暴言創到:“……啊???你以為我是沢田綱吉的兒子嗎?!”
“所以說不可能啊!而且十四歲是真的,名字是假的吧?你跟阿綱那家夥說謊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還有取爛名這方面!”我眼神銳利地質問:“不要再否認了!你就是阿綱吧!長得像就算了,哪裡有人連聲音都一模一樣的!我是不可能認錯你的!”
少年版阿綱無法面對我的目光,低下頭弱弱地承認了:“……好、好吧,對不起騙了你,我就是沢田綱吉……”
“什麼?!!”
我震驚得無以複加,甚至不自禁松開了手。
“……你不是說認出我來了嗎,為什麼還會這麼震驚啊?!”少年版阿綱吐槽道。
因為推斷和事實真正重合的時候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是讓人很難接受啊!
還未等我再抓着少年版阿綱說些什麼,突然一陣粉色的煙霧冒了出來,把少年版阿綱整個籠罩了起來,也把我嗆得夠嗆,但我沒有退後,反而連忙伸手胡亂在煙霧裡面亂抓尋找阿綱。
下一瞬間,我的手被一隻熟悉的溫熱手掌抓住了。
我幾乎不需要做出思考,就明白手掌的主人是誰了——
“你變回來了?!”
我有些慶幸又有些惋惜:“能變回來就好……也對,肯定是能變回來的。”
因為現在的時間還沒到我前幾次死亡時接到阿綱電話的時候,那時候的阿綱聲音顯然是正常的,絕不可能是十年前的阿綱,而且如果真的變不回來,他也不敢去見我的。
我知道他是肯定不願意讓我為他擔心的。
隻是我還挺懷念十年前的阿綱的,但是我們見面連五分鐘都沒有!
我抛開多餘的思緒,連忙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種事情對你的身體有副作用嗎?!”
十年後的阿綱明顯比十年前更加穩重,他搖了搖頭,先是把我按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又讓我喝了一杯冰水冷靜一下。
獄寺走到阿綱的身側,十分慚愧的樣子:“對不起十代目,是我沒能攔住他。”
阿綱輕輕歎了口氣,“沒關系,我們已經隐瞞他夠久了,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告訴他真相吧。”
我“砰”地一聲放下水杯,杯中的冰塊也跟着碰撞出清脆的聲音。我就看着阿綱沒說話。
我不知道他到底隐瞞了我什麼,到底隐瞞了我多久,反正肯定不隻是今天被我撞見的這件事情。
但是。
非常顯而易見地,獄寺和山本都知道,他們甚至非常默契地聯合在一起騙我!
這麼一推斷下來,和他一起來到意大利的笹川學長、雲雀委員長、甚至是藍波!他們或許全都知道這件事情。
我的拳頭已經捏得死緊。
說好我們是一輩子最好的朋友呢?!結果你居然背着我偷偷把那麼多人都排到了我的頭上!
我一時之間委屈又生氣得不行。
沢田綱吉也看得出來我已經在爆發的邊緣,輕咳一聲:“對不起,但其實我一開始并沒有想要隐瞞你,隻是你一直沒有看出來,所以我才有了僥幸心理,就一直瞞了下來……”
我憤怒地說:“你是想說怪我自己蠢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沢田綱吉立刻搖頭。
他不再多做鋪墊,簡明扼要地說:“其實我是黑手黨。”
我愣了一下:“诶?”
他又補充道:“其實我們都是黑手黨。”
他身邊的獄寺和山本,都對我點了點頭。
我徹底愣住,瞳孔地震。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