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不會以愛為名詛咒他人,不管是阿綱,還是太宰。
……唔,但如果對象是五條悟的話,倒是不能否認這個可能。]
剛剛還或多或少為友人之間溫馨一幕産生動容、并期待地想要看到他們如何拯救世界的衆人,聽到這一道突然改變的聲音都是一怔。
這個聲音他們再熟悉不過,但卻又充滿了陌生感。
太宰治輕聲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這是倉知涯在回憶到這一段過往時的……心聲。”
那樣讓他們以為能夠永遠保持熱忱的倉知涯,在後面竟也産生過這樣的感慨啊。
至于同樣聽到了自己名字的五條悟則是挑了挑眉:“承諾嗎?哈,說得也挺正确的。”
“而且為什麼隻有我說有這個可能啊!”他有些不滿地鼓起了腮幫子,心下則是開始思忖自己和倉知涯之間又是發生了怎樣的故事。
嘛,也不着急,遲早能看到的。
“看來那條時間線上,彭格列想要拯救世界的進展并不順利啊。”坂口安吾歎了口氣,有些為那條時間線上的人們發愁。
[時至如今,再怎麼努力回想那漫長又短暫的一天的記憶……好吧,清晰的畫面實在是屈指可數。我分不清哪些是我的臆想,哪些是真實發生過的。
可即便真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對于他們而言,也和我的臆想沒什麼差别吧。
我沒有任何立場和權利指責他們、或是要求他們銘記一切。
……我說不清。
我最能确定真實性的、記得最清晰的是——
我在彭格列的基地第一次遇見雲雀委員長的時候,他也穿上了一身的黑西裝,和以前身為并盛委員長的時候氣質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差别。很驚訝,他居然是記得我的,而且态度可以說得上溫和。
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會願意加入阿綱的家族,其實現在的阿綱也的确很有人格魅力啦,但是我還是無法想象雲雀委員長這種孤高的人居然會同意成為阿綱的守護者。
我纏着阿綱問了很多關于雲雀委員長的事情,但聽了一通下來還是想不通原因,某一次讀檔的時候,因為已經見過雲雀委員長許多次而自顧自覺得已經和雲雀委員長比較熟悉了,我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雲雀委員長雖然很詫異,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樣子,但更神奇的是他居然回答了我的問題:“哼,隻不過是因為能遇到更多強大的肉食動物罷了。”
我是一個很得寸進尺的人,一得到他的回應,就開始巴拉巴拉地對他說了一堆心中早已想對他說的話:以前我和阿綱被欺負(其實是和人幹架)的時候被委員長救了多少次啦、我一直很崇拜他啦、沒想到如今我們之間還能在這裡見面啦、有了雲雀委員長的存在感覺世界毀滅也沒什麼好怕的啦……
以及他居然能教會雲豆唱并盛校歌而且這一點是讓我最為崇拜的,要知道我連教會阿綱唱校歌都費勁。
雲雀委員長一副對我說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但還是無可無不可地聽了一會兒。
直到我碎碎叨叨最後一不小心說秃噜嘴:“聽阿綱說您雖然嘴上說不會和家族成員群聚但每次有事情拜托您總是不會拒絕,我才知道委員長原來是傲嬌屬性的——咕啊!”
雲雀委員長冷漠無情地将我一拐子打翻,就轉身離去了,看樣子是要去阿綱的辦公室找他打一場。
我乖乖地圍觀了一場飛天遁地堪稱特效華麗經費爆炸的戰鬥,情不自禁地在彭格列基地的廢墟中感慨:好羨慕,我也好想要點燃死氣火焰加入他們戰鬥組啊!]
[我也和山本探讨過他送給我的神奇小刀,不得不說切水果十分好用,就算是榴蓮都能夠輕輕松松跟切開豆腐一樣不費力氣地切開。我對劍道很感興趣,在那堆腦力組瘋狂開會的時候,還趁機讓山本教過我……當然了,也就是過過瘾而已,就那麼點兒時間,對我的戰鬥力提升十分有限。
我也終于知道了他那道傷疤的真相——嗯,獄寺也是在同一時間知道的。他終于得知了我之所以不讓他進廚房和切水果的真實原因之後暴怒地和山本打了一架,我依舊是那個看戲看得歡快的。他們的關系真是,該說好還是不好呢?從國中時期就一直這樣嘛。
後來無數次我實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的娛樂項目就是去用各種方法挑撥獄寺和山本打架,然後和藍波一起賭他倆誰能赢。
當然,我每次都能赢,畢竟我可是能“看到部分未來”的人,哼哼!
而意識和記憶永遠被困在這一天的藍波也從未想起這一點,每次都會輸得毫無疑問,後來總覺得欺負小孩有些負罪感(好吧,其實隻是看膩了藍波玩不起就是哭的反應)我也就不再和他對賭了。
可惜的是笹川學長并不在意大利,我每一次都是在死掉之前和他當面叙叙舊的機會都沒有。但在最開始讀檔的時候我還是都有和他打跨洋視頻的。我強烈地譴責了他:原本以為笹川學長是最正派的人,沒想到居然也會和阿綱一起狼狽為奸地騙我!
我還見到了阿綱的守護者之中唯一一個、呃,兩個?我不認識的霧守,據說他是什麼黑耀中學的——不好意思,完全沒印象,什麼野雞學校啊。
總之,結論:六道骸是個和雲雀委員長殊途同歸的傲嬌。
庫洛姆倒是個很可愛很坦率的孩子,但很不可理喻,有一次我皮過頭,才發現就連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庫洛姆都能把我一招撂倒。
說到這個,還有藍波!我實在很難想象這個愛哭的臭小鬼居然也是黑手黨,要說我是黑手黨還差不多……不過他從小就喜歡扔炸彈玩,這點的确是我比不上的,我家世清白,并沒有渠道能搞到熱武器來當玩具玩。]
原本還因為那一道不同尋常的心音而有些肅穆地觀看着記憶的衆人,在看到這一幕幕日常的畫面之後不禁稍微放松了一些。
“好會陰陽。”绫辻行人贊歎道。
坂口安吾吐槽道:“這意思是說如果他有渠道能搞到熱武器也會當玩具玩的意思嗎?”
中原中也也忍不住道:“這家夥的心态上簡直就是天生的黑手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