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本立花陷入了人生的大危機。
她流落荒島了。
這件事說起來全是莫名其妙。
作為波洛咖啡廳的員工,木之本立花、安室透和榎本梓被老闆邀請去遊輪度假。
讓人意外的是,平時不參加這類活動的安室先生,這次表現的非常感興趣。
愛好四處遊玩的梓小姐,卻以有事為由推脫了。
木之本立花本來也沒空參加,因為平日裡都會早早通知事情的導師,這次突然要線下開會。
還嚴格要求所有成員都要到場。
話說到這個地步上,木之本立花還是咬着牙想出了辦法。
這可是和安室先生一起旅遊的機會!木之本立花作為一個暗戀者,實在沒辦法放棄這種機會。
想象很美麗,現實很殘酷。
上了遊輪後,安室先生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木之本立花隻好悶悶不樂地吃完晚宴,回房間和好友連麥,确保開會沒有穿幫。
她提心吊膽,薅掉第三根頭發時,窗外傳來一陣破碎聲。
換了個姿勢,想各種補救辦法的時候,窗外還在稀裡嘩啦。
木之本立花煩得又拽掉了根頭發,無語的打開門。
隻見一道黑影襲來,後頸一痛。
等她再醒來,就到了無人島上。
木之本立花醒來後已經一天了,她找遍了整個島都沒發現有人來過的痕迹。
而且她也不敢貿然吃島上的東西,天知道哪個是有毒的。
從昨天到現在,木之本立花就隻吃了口袋裡的一包壓縮餅幹。
她嘗試了魯濱遜的方式,試圖捕魚。結果在海邊忙活了半天,收獲了累個半死。
在她的腦海裡,自己已經化身現代的魯濱遜,過着非常野生的生活。
啊不對不對,她還不如魯濱遜,完全生活無能,也沒有力氣,連個食物都找不到。
甚至去咖啡廳打工都是向好友請教了幾個月生活能力……
木之本立花越想越喪氣。
“立花小姐?”
一個不應該出現的溫和聲音打斷了木之本立花繼續想些壞事。
這個聲音,難道是……
木之本立花猛地回過頭去。
果然是安室先生。他渾身濕漉漉的,和平時的遊刃有餘不同,看上去有幾分狼狽。
但是在現在的木之本立花眼裡,他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木之本立花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個箭步就抱住了安室透。
“安室先生,太好了,你也在這。”悲傷和安心在木之本立花心中翻湧,淚水幾乎一瞬間就要奪眶而出,她壓抑着不想流淚,不想給安室先生填多餘的麻煩。
但是她還是放縱自己,将頭輕輕地靠在安室透的懷裡。
“安室先生,你都不知道,我到了這裡之後,想找果子吃,結果全不認識。”
“想抓魚吃,結果魚全被我吓跑了。”
“想找個山洞過夜,結果半夜下雨灌了一洞。”
木之本立花緩慢地說,她的聲音聽上去很正常,但偶爾出現的不正常的停頓,還是暴露了一切。
安室透靜靜地聽着。
木之本立花落難後,沒心情打理發型。四處亂翹的頭發看上去手感很好。
可能是因此,安室透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海風突然停了。
安室透少見的出了神。
手下柔軟的觸感,讓他再次想起不久前決心和立花保持距離的決定。
這個決策無論對他還是立花,都是有利的。
雖說如此,但……安室透發現自己很容易對立花“多管閑事”。
……
大概是因為她看上去真的很需要幫助吧。
安室透這樣對自己解釋。
“啊!不對不對!”木之本立花突然想到什麼大事一般,一驚一乍地從安室透懷裡跳出來。
“我的意思不是你也落難了很好……”她垂着頭飛快地說。難為情地偷看了眼安室先生,見他專注地看着自己,刷地又把頭狠狠低下去了。
“啊!也不對!安室先生應該先處理濕透的衣服,而不是陪我站在這裡……”
出現了,總是能找到奇怪的點道歉。安室透已經摸清了立花的性格。
這種時候如果不找件事讓她行動起來,糾結就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了。
“沒關系啦,我并沒有在意這些措辭。比起這個,立花小姐可以幫我處理下傷口嗎?”
安室透溫和地笑着,并配上了他覺得最真誠的眼神。
盡管他隻能看見木之本立花的頭頂。
他不喜歡看見立花手足無措的樣子,雖然那樣的她也非常可愛。
為什麼立花普普通通的日常,在她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裡,充滿着那麼多的災難呢?
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
但無論如何,他都會保護這普通的日常。
因此,他必須和立花保持距離。
畢竟安室透這個身份,早就和黑衣組織扯上關系了。
“傷口?安室先生你受傷了?”木之本立花聽了,立馬忘了剛才的糾結。
她焦急地把安室透打量了一番。
果然在腳腕處發現了異樣。
那處的褲管隐約透出些暗色,雖然夏季的衣服并不厚,出血量也是沒經曆過大事的木之本立花未曾見過的。
她一下嚴肅了起來,闆起肉嘟嘟的小臉,飛快把外套脫了。
安室透:?
“那個…立花小姐你……”
安室透不懂,安室透大為震驚。
哪有幫人包紮先脫外套的。難道是撕外套的布包紮,不,不對,太不符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