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一刻為分割,兩人又陷入了不同的糾結中。
這次木之本立花先開口了:“安室先生,你今天到底想說什麼呢?”
“請你直說吧,不然我也無法釋懷。”她的聲音顫抖着,膽小如她,經常逃避。但她唯獨不想錯過安室先生的心裡話,即使這可能會傷害她。
安室透重重地歎了口氣,他記不清這是今天第幾次,隻感覺通宵加班都沒如此心力交猝。
他醞釀了幾秒,每句話的含義都變得難以把握。
然而手機的振動打斷了安室透的思路,他接起電話,心裡像放下塊大石。
旋即,風間的話又讓他提起了心:“降谷先生!平野越獄了!”
安室透一下站了起來:“我馬上過去。”
*
木之本立花坐在磚紅色的長桌前。
桌布的邊緣紋着金色花紋。
四周一片混沌,隻有正對面坐着安室先生。
長桌太長了,中間能坐下十多個人。
木之本立花想走過去,安室先生卻突然消失了。
她伸着手驚醒,聽見敲門聲,心中一陣落寞,像是為别人下了一場雨。
艱難爬起來,木之本立花裹了件外套,幽靈般飄出去。
她對新的一天沒什麼期待,而且今天還要出門和沖矢前輩吃飯。
她不讨厭沖矢前輩,也喜歡和人交流,可出門真的超級累。
想想就開始内耗了,木之本立花耷拉着眼皮,有氣無力地拉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黑皮和無袖上衣,她心頭一跳,覺得充滿熟悉。
帶着幾分期待和難以置信,木之本立花擡頭。
正是安室透,他手上提着個小紙袋,溫和地笑着說:“一直沒來打攪,沒想到立花小姐居然是我的鄰居,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