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裡什麼也沒有,木之本立花飛快地把整個屋子掃視了遍,天花闆都沒放過,頭發甩的糊到臉上。
安室透站在她身後悠哉地插着兜。
有漁線不能輕易開門,那就讓她自己打開,至于如何轉移注意……
客廳裡又傳來砰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炸了。
木之本立花本來便是驚弓之鳥,砰的一聲像在她腦海裡炸開。
她來不及多想,轉頭跑回客廳,在門口打了個滑,扶了門才免于摔倒。
突發的‘災難’會迷惑情緒中的人。
安室透慢步走到床前,把信放回原位,路過門時又順手回收了門底的發聲器。
他做完這些出來,就見木之本立花撸起袖子,撇着嘴擦桌子。
四處是水飛濺的痕迹,桌上、地下、餅幹盒、薯片和裝零食的袋子裡。
罪魁禍首的瓶子被扔在很遠的角落,安室透都能想象出立花是怎麼皺着臉用腳把它挪走,還要保持上身遠離的姿勢。
他不動聲色地撿走被水潤濕貼在桌腿的幹燥劑包裝,借着整理桌面的動作,找到那塊接觸水失去粘性的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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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在夜晚的大廈上吹風,她沒開燈,靜靜地就着夜風喝酒。
手機亮了亮,是波本。
她勾起抹盡在掌握的笑,回複:是我,為你們的感情增添了點小調劑。
怎樣,有沒有進展?貝爾摩德把這句話近乎挑釁的甩出去,然後滿意地放下手機,倒滿酒,到陽台和月光共飲去了。
于此同時,剛目送安室先生回去的立花,聽到一陣砸門聲。
聲音很短暫,她揪着被子聽了會,等了十多分鐘,拿着報警界面的手機,開了個門縫,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