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這種玄的東西呢,都要看緣,命裡有時,它總會回來的。”老婆婆輕柔地幫扭傷腳的老頭子敷藥膏。
老頭呲着牙皺眉,手裡還不忘揮那根拐杖:“這次抓不住,就下次,老夫不信這輩子抓不住那小賊。”
“我這身體呀,我自己最了解,寶石起不了大用。”老婆婆搖搖頭,為他揉起腿。
老頭不言,扭着身從内兜裡掏出張破破爛爛的紙。
紙已經泛黃,邊緣殘缺破碎,一看就經常反複撫摸。
“我兒時曾見過位大師。”老頭摸了摸紙片,緩緩說,“她算中我三十歲公司做大,三十六歲功成名就。”
“這是我在她病逝前求得的最後一卦。”
“六十八于展會改變命運。”
老頭隻字未提他是如何找到兒時的大師,但在場的兩人都明白他花了許多心血。
這或許是求遍醫生無解的人,最後的一根稻草。
*
昨晚睡太晚,木之本立花很早就躺下。
半夢半醒間,她又聽見有人敲窗戶。
……怪盜基德你造孽不輕,做夢都夢見你在擾人清夢。
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聲音沒完沒了地響。
木之本立花頂着黑眼圈,爬起來給某人開窗。
她一巴掌摁在把手上,趴在手上和怪盜基德對視。
怪盜基德雙手合十,讨好地笑。
“你不是逃到市區了嗎,幹嘛回來。”木之本立花特别想報警。
“這是我的計策!”被放進來的怪盜基德自然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先監聽了警察的計劃,發現他們在寶石上粘了一出館就發定位的發信器。”
“于是我把寶石留在館内,帶着赝品先引開警察,再回來拿寶石。”
他滔滔不絕地說。
“這幫警察肯定以為,我有辦法毀掉發信器,所以全去市區裡找我了。”
怪盜基德得意地将水一飲而盡,在屋裡繞起圈。
他不忘瞟幾眼立花的反應,滿臉求誇獎,又矜持地假裝高冷。
“……”木之本立花無感地聽完,感覺已經猜到了後面。
“哦,所以你把寶石放哪兒了。”她幾乎用了陳述的語氣。
怪盜基德走到床頭,打了個響指,寶石便瞬間出現在他手裡。
“多虧你指了個好方向,我抓住機會把寶石放回保險櫃裡了。”
木之本立花盯着他的眼睛一步步靠近,将他逼退了兩步,一隻手啪的怼在床頭欄杆上。
怪盜基德隻感覺欄杆上的力道震的他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