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着,晚上就不能打電話給你?”
木之本立花剛說了幾個字,就被父親劈頭蓋臉地打斷了。
“出去幾年本事沒漲,脾氣倒不小。”
“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計較這些小事。你以前的發小回東京了,明天他媽說要來拜訪,你總要回來趟吧?”
“我哪有什麼發小?”木之本立花弱弱地說。
“哎呀,就你五歲時候跟你玩那個,瞧你這記性。”父親不耐煩。
“可我們就接觸了三個月……”
“發小這東西不能看時間,别推脫,讓你回你就回。”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木之本立花自知反駁無用,蹲在角落裡訂起票。
要在下午前抵達東京,有四趟飛機可訂。
一趟早晨,三趟淩晨,三倍價格。
木之本立花看了眼銀行卡餘額,一萬零幾,默默買了淩晨,剩一千多(人民币六十)。
買完票,木之本立花也沒了待下去的心情。
現在辦出院手續,立刻去機場,還趕得上最後一班地鐵。
*
貝爾摩德看了看領結歪掉的安室透,又看了看時間:“真是稀奇啊,波本。你居然會遲到。”
“讓我猜猜究竟是多重要的事情。”
安室透直徑走開:“快做任務吧。”
淩晨兩點,他才回到家中,脫下外套,打開電腦,還有五個文件沒寫。
床頭日曆上标着,明天是七點的早班。
*
木之本立花蜷縮在機場的長椅上,漫無目的地刷手機。
離登機還有三個小時,很久,又沒久到立花可以放心睡覺的程度。
她隻能不上不下地玩手機,心裡空落落的。
每個路人都行色匆匆,兩三結伴地出入,偶爾有幾個獨身的人,打着電話奇怪地看一眼立花。
木之本立花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把肚子壓在椅子上,試圖停止它的叫聲。
吃了晚飯就趕不上地鐵,她躺在那,傷口隐隐作痛,擡頭全是飯店,卻沒錢走進任何一家。
手機裡,某個熬夜的高中生給她分享精彩生活:“我今晚去看魔術了!那個魔術師挺有創意的,真想給你看看。”
“ps我吃了你最喜歡的烤肉。”
他發來幾張圖片,深夜放毒,還不忘拍上自己得意的臉。
木之本立花看了隻感到深深的無力,她敷衍了幾句。
将手機扔到一邊,背過身去。
椅子靠着牆,木之本立花盯着空白的牆,什麼也沒想。
幾滴淚安靜地劃過臉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