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波提歐直接把疑惑問出來,“這是什麼東西?”
“是卡牌。”斐玥小聲回答。
這下提納裡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想到某些他在提瓦特很熟悉的遊戲。
好在很快斐玥就告知卡牌隻有收集的作用,不具備遊戲屬性。
“這是奇迹将軍系列的珍藏卡牌,每年限量發售。”斐玥補充,“不隻有景元将軍,其他仙舟的将軍也有的。”
“收集卡牌在仙舟很流行?”刃忽然問。
“對,很有紀念意義嘛。”說話間,斐玥又拿出了幾張卡牌,裡面除了羅浮仙舟現任将軍景元外還有曜青年輕的狐人将軍飛霄,以及朱明仙舟的懷炎将軍。
區别于景元和飛霄,懷炎将軍是老人的形象。
刃的視線在斐玥取出懷炎将軍的卡牌時停了幾秒,随即他挪開眼睛,不再多看。
這個小動作因為太細微,斐玥和波提歐還有提納裡的注意力又都放到卡牌上,所以沒有人發現刃不再看牌。
“為什麼這些牌上沒有編号?”提納裡好奇地問。
“因為這是普通的牌,不是限量的。”斐玥耐心解答,接着她又想說什麼,可惜被波提歐打斷。
“你說的他來究竟是什麼意思?你要扮演将軍?”在看完斐玥展示出來的卡牌後,波提歐越發搞不清斐玥要做什麼。
如果真和他所說的那樣,是她要假扮将軍,那他寶貝不知該說仙舟人個個都是點子王,還是說他們活得太久,什麼都敢做。
波提歐不由得啧了一聲,用眼神意斐玥說清楚。
“我不是要扮演将軍,我想說的是珍藏版卡牌裡是有将軍親自錄制的視頻。”斐玥說話間,收起其他的卡牌,隻留下景元的珍藏版卡牌。
随後她在那張珍藏版卡牌上面輕觸幾下。
下一秒,隻有手掌大小的景元的立體投影出現在衆人眼前。
【恭喜你抽到了這張牌,祝你在新的一年快快樂樂平平安安。】
投影中的景元微笑着獻出祝福,在他的背後是一片祥和的仙舟羅浮。
“很多人都是為了這段祝福抽的卡。”斐玥說完微妙地加了一句,“每一位将軍的祝福是限定的,隻有兩萬份。”
提納裡聞言,對斐玥笑了笑,剛剛在她的身上,他仿佛看見了一位故人的影子。
這也促使提納裡發自内心的感歎道:“這麼說來能抽到是很不容易,不過對我來說,他們不是用來打牌就很好了。”
“是啊,十抽一份,我二十抽就抽到了。”斐玥自動忽略了提納裡的後半句有關打牌的内容,自顧自地說道。
波提歐疑惑地看過來。
誰問抽卡牌的事了?
這時斐玥也反應過來她得意忘形了,她趕緊找補,“咳咳,總之二十抽抽出來不重要,我是想利用景元将軍的錄像作為基礎,剪輯出全息投影的視頻。”
“正如我們讨論的,生活在茨岡尼亞的人普遍比較迷信,所以我想利用這一點,鼓勵他們推翻奴隸主。”斐玥提出她的大緻想法。
“那這和視頻又有什麼關系?”波提歐抓住重點。
提納裡同樣也補充道:“斐玥小姐,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你要注意你的身份。”
“我知道,這就是我要利用景元将軍的視頻,不是我親自出鏡的原因。我會在剪切完視頻後用仙舟語錄一段招聘廣告,等到關鍵時刻和視頻一同發出去。”說話間,斐玥一步步明确自己的思路。
“這裡的人相信神明,這意味着他們相信神迹,隻要處理得當,就能達到鼓勵他們的作用。”
斐玥講到這裡總覺有遺漏,于是她思索片刻,又補了一句。
“他們聽不懂仙舟語,但是未來審核視頻的人聽得懂。”
這就有了辯護的餘地,隻要她咬死這就是一則招聘廣告,那麼負責調查她的人最多也隻能說她侵犯景元将軍的肖像權。
想到此處,斐玥認為關于侵犯肖像權的罪名她最好也盡量避免。
魔改一下視頻中景元将軍的形象也沒問題吧?
斐玥暗想,與此同時她聽到刃的聲音。
“你沒有其他的視頻嗎?”刃不覺得用仙舟将軍的視頻打廣告是個好主意。
這恰好和斐玥的擔憂不謀而合。
因此回過神的斐玥直截了當地說:“沒有,不過我考慮過用應星師傅的照片。”
刃沉默了。
好在因為刃本就不愛說話,斐玥沒有太在意,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講出她的困擾,“我的玉兆,也就是手機不見了,不然我也不會想出這種方法。”
“你那個機器人不能錄像?”波提歐給出另一個選擇,作為機械改造人,他沒特意做實時錄像功能,但其他真正的機器人可都有。
斐玥想了想回答:“可以錄像,但我啟動它的時候,它已經在星槎上,錄到的人也隻有我。”
“落到這裡以後它倒是會錄影記錄,但是鑒于視頻的用途,裡面隻出現茨岡尼亞本地出現的圖像,不夠……刺激人心。”斐玥絞盡腦汁,想出一個合适的詞。
隻有面對超出想象的,無法給自身理解的東西,人才會覺得神奇。
斐玥必須用足夠震撼的畫面,說服那些被奴隸的人,鼓勵他們的反抗奴隸主。
然後她就可以正式‘招工’了。
捋清楚自己所想達成的最終目的,斐玥看向一直沒怎麼說話,陷入沉思的提納裡。
按照波提歐的說法,在提納裡所在的,名叫提瓦特的世界,真的存在神明。
作為天生生活在神明存在世界裡的人,提納裡或許能給出她最為貼近茨岡尼亞人心理模式的建議。
而沒有讓斐玥失望。
在發覺有人在看自己後,提納裡動了動耳朵,講出他的擔憂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