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像暗黑的潮水包裹住唐玉，唐玉感到壓抑，呼吸不暢，他皺着眉說道：“能不能把你那個什麼信息素收一收？”

滿是嫌棄的一句話，直接讓唐小寶一整個怔愣住，連得知“唐小寶”這個名字原本是一條狗的名字造成的鬧心都暫時忘記了。

“你能聞到我的信息素？”

如果他的感覺器官沒有出錯的話，唐玉應該是個beta。

一個beta能聞到信息素？

而他更意外的是唐玉在感受到他的信息素的情況下還能這樣好端端的沒有任何反應。

隻是皺皺眉可算不得什麼反應。

“你不是beta？”

唐小寶眯着眸子看唐玉，問出了這個一直困惑林默的問題。

唐玉：“不是啊。”

唐小寶又一愣，“那你是什麼？omega？”

絕不可能是alpha，因為他沒有感受到來自唐玉身上的相斥性。

他猜想的是，難不成唐玉是個信息素無味的omega？所以他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一直沒有發現？

可是唐玉又說：“不是。”

唐小寶：？

唐玉有些煩躁，還是之前和林默說的一樣的話。

“不是omega不是alpha不是beta，什麼也不是！”

唐小寶：……

和林默一樣完全理解不了這句話的意思。

逼仄的空間内還湧動着濃烈的硝煙味，唐玉受不了了，決定親自動手。

像那次一樣他一指點上唐小寶的眉心，說了四個字。

“靜心凝神！”

在他看來唐小寶這種控制不住釋放信息素的情況是病，事實上也确實是病，隻不過唐玉對這個病的解釋與這個世界的醫學解釋不同。

唐玉覺得唐小寶這個病的根源是氣機逆亂，和練功走火入魔差不多，玄門靜心功法對此很有益處。

那種感覺又來了，危險又舒服。唐小寶的腦子一點一點變得清明，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動不敢動。

猛獸又被拴在一根纖瘦的手指上。

直到聞不到硝煙味唐玉才收了手，淺淺的打了個哈欠。

上一次對唐小寶使用靜心功法也是這樣，施法後他會感覺到累，他猜測應該還是因為這個世界靈氣太稀薄的原因。

靈力入不敷出，可不就會有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嗎？

唐小寶愣了幾秒鐘回過神來，眼睛裡是迷惑和探究。

“你對我做了什麼？”

唐玉：“沒有什麼啊，隻是讓你平靜下來。”

唐小寶：“那是你的精神力？”

他覺得越來越看不透唐玉。

唐玉眨了眨眼睛。

“精神力？我沒有。”

唐小寶眼裡的迷惑更深。

“那你剛剛對我用的是什麼？”

在這個世界的法則内，除了精神力他想不到其他解釋。

唐玉忽然神秘一笑。

“那個啊，是我的獨門功法。”

唐小寶：……

更懵了。

唐玉湊近了一點。

“想學嗎？我教你啊？”

還沒等唐小寶反應，他又神秘一笑，補充：“不過我有條件。”

他的氣息噴灑在唐小寶臉上，滿是酒香，唐小寶看着他豔麗的眉眼又晃了一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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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後勁大，但好在并沒有讓唐玉體會到宿醉後的頭疼，第二天他依舊像往常一樣按時醒來。

唐小寶今天也學乖了，沒有賴床，唐玉起來他也跟着一起起來了。

隻不過他今天狀态似乎有點不好，眉宇間凝聚着一抹躁色。

兩人一道去了河邊洗漱，唐玉像往常一樣洗漱完在河邊的一棵樹下打坐。唐小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看着新奇也就沒有走，站在一邊看着。

看了大約十來分鐘，唐小寶不知道是被唐玉周遭那種八風不動的靜谧感染了還是怎樣，也跟着坐了下來。

唐玉閉着眼，一呼一吸安靜綿長。唐小寶看着唐玉，呼吸不自覺的也慢慢貼近了唐玉的節奏。

唐玉今天靜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睜開眼看到坐在自己對面幾步外的唐小寶，一愣。

“你怎麼還在這裡？”

唐小寶沒有回答，反問唐玉：“你剛剛是在做什麼？”

他指的是唐玉打坐這件事。

他覺得很奇怪，就是這樣跟唐玉面對面坐了一會兒，他的精神竟然變得不那麼煩躁了。

他現在真的是覺得唐玉這個人滿身謎團，昨晚他在唐玉睡着之後确認過了，唐玉後頸并沒有腺體。

既不是omega又不是beta，那他究竟是什麼？又為什麼能感受到他的信息素？

唐玉站起身，又是神秘一笑，還是那句話。

“這個，也是我的獨門功法。”

唐小寶注視着唐玉，雙目如炬，企圖想看清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唐玉身上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認知之外。

唐玉說完之後又說了昨晚那句話。

“想學嗎？我教你啊？”

然後也像昨晚一樣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