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見漁第一次清醒着喝他的血,意外的發現,還挺好喝的。
等等,他給她喝了什麼?
後知後覺自己被喂了一嘴血的林見漁,一臉震驚。
“師父,你剛才往我嘴裡塞了什麼?”
“手指。”林盡水說。
林見漁知道他往她嘴裡塞了手指:“手指上有什麼?”
“血。”
“你給我喝你的血!”林見漁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轉為驚恐。
相比于她的大驚小怪,林盡水則顯得淡定多了,隻是抿着唇“嗯”了一聲。
“你為什麼要給我喝你的血?”
“為了救你。”林盡水說。
他不說這話,林見漁都沒反應過來,她人已經沒事了。
“師父的血能解毒?”
“不能。”
“那為什麼我喝了你的血,人就沒事了?我剛剛應該是中毒吧?”林見漁不是很肯定,看着手裡的果子,猶豫着要不要再吃幾顆試試。
“不知道。”林盡水不懂醫術,隻能通過感受她的生命力,判斷她是否健康。
“那我再吃幾顆試試?”林見漁自己拿不定主意,索性就把決定權給他。
“可以。”林盡水說完這話,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像是要認真觀察她吃下果子後的反應。
林見漁很配合地吃了,一顆兩顆三顆……吃到第十三顆的時候,那種熟悉的胸悶感又開始了。
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麼,林盡水已經再次劃破手指,置于她口中。
林見漁以為自己知道他喂她喝的是他的血後,再喝起來會有心理負擔,但是并沒有,她不僅喝得毫無心理負擔,甚至還下意識吮吸了一口。
她師父的血是真的好喝。
這個近乎變态的認知,被她歸為饑不擇食。
餓到一定程度,連血都是好喝的。
喝完血後,她身體的不适感很快就褪去。
“這果子果然有毒,師父是在哪裡摘的?”
“回來的路上,一株灌木上。”林盡水說。
“下次别摘了。”
“為師又不傻。”明知有毒還摘,是嫌她命太長,還是嫌自己血太多。
“做男人要有雞雞之明。”林見漁說。
“是自知之明。”林盡水糾正道。
“意思一樣就行。”林見漁不甚在意道,“師父不是說,你的血不能解毒嗎?”她剛才幾次明顯都是中毒。
“是不能解毒,但能救你。我的血從某種角度來講,是你的救命良藥,也隻是你的救命良藥。解不了毒,也救不了别人。”林盡水解釋道。
林見漁聽得雲裡霧裡的,但大概意思她懂,就是他的血能救她。
“師父一開始就是用你的血救的我嗎?”所以,她的傷才好得那麼快。
“對。”林盡水點頭,“當時你的情況已經回天乏術,為師不得不用自己的血救你。”
“師父的血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功效?”在她的認知裡,血是沒有這樣的功效的,當然,不排除她孤陋寡聞的可能性,并且這個可能性還挺大的。
“有功效的不是為師的血,為師的血隻是媒介,具體是什麼,你沒必要知道,你隻要知道為師的血能救你就行,隻要你還有一口氣在,為師就能救你。”
“但用這種方式救你也有弊端,弊端就是為師跟你說的後遺症,你這輩子很可能離不開為師的血,并且随時都可能會生命垂危,情況就跟你剛才中毒的樣子類似,必須要喝為師的血。”
“所以,你一開始問為師,是不是為師救了你的時候,為師才會說,為師也不知道為師算不算是在救你。”林盡水說。
“怎麼不算,如果沒有師父的話,我早就死了。”哪怕之後她永遠離不開他的血,她也認了,“而且,師父說的這後遺症,也不全是壞處,就好比剛剛,如果沒有這後遺症,我已經被師父毒死了。”
“是被果子毒死的。”林盡水糾正道。
“意思一樣就行,不用在意這些細節。”林見漁說,“想想以後,我要是生病,或者,受傷,隻要喝點師父的血就好了,簡直不要太爽。”
“你就不能想點好的。”想什麼生病,受傷。
“好的用不上師父的血。”
“用不上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