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裡面像是有無盡渴望。
刑向寒看在眼裡。
忽然伸手撈過他的脖子,用力叼住這兩片唇。
岑帆肩膀微顫。
但很快也閉上眼,扶着他的腰,順從地張開嘴巴。
舌尖互相頂着,把原本口齒之間的空氣頂出去。
刑向寒壓着人倒在床上,帶來的小木馬被他随手丢在旁邊。
很快衣服被解開。
岑帆仰躺在床上,因為剛才的吻張嘴大喘氣,胸口一起一伏,剛才被燙到的地方頓時跟火燒一樣。
“不,不行。”
岑帆吃力地看着眼前,用着僅剩下的半點氣音,“昨晚才......”
刑向寒卻沒聽他的,隻覆在人上邊,神态是冰冷的,說出來的話卻惹人心顫:“你今天特意不去工作室——”
“不就是想這樣麼。”
岑帆覺得耳垂快被燙掉了,一個“不”字剛到嘴邊,大腿中間又被燙一下。
後面要說的全部化作聲低吟。
刑向寒睨着他,嘴邊發出一聲淺笑,“但是你的腿受傷了。”
“所以今天隻需要躺着,不用你做其他的。”
說是不用他做,可還沒等岑帆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已經被人捉住,帶着一塊解開近在咫尺的拉鍊。
刑向寒做這些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表情。
單看他的臉會覺得和剛才開會的時候無異。
理智、冷硬,不帶任何情緒。
好像這隻是在滿足需求,沒沾染上任何和情欲有關的事。
但從岑帆的角度。
卻能看見他眼底深處的渴望。
這種渴望像個無底洞,分分鐘就能把兩個人都點燃。
在這種情緒下,所有酸澀和不甘都會被自動忽略,有的隻是盡其所能地讓彼此滿足,燃燒殆盡。
不管是身體還是其他什麼。
岑帆不想刑向寒為了他忍着,腰主動往上擡一點,拇指在頂端摩挲片刻。
一聲快速的吸氣。
很快能感受到掌心當中的變化。
刑向寒低頭睨他,眼裡的火已經按捺不住。
岑帆知道他想說什麼,臉紅的快要滴出血,卻還是堅持着同一套動作。
順從的模樣點燃了最後一根稻草。
他下一秒被人摁着趴在床上!
刑向寒根本不管他疼不疼,身體裡的溫度攀附到更高時,岑帆耳邊隻剩下一句,“放松。”
“腿張開。”
屋裡原本沉寂的氣氛很快被熱流掩蓋。
岑帆臉貼在枕頭裡,感受着身上人的掠奪,反複麻痹自己。
維持住現狀就可以了......
其他的不重要......
都不重要......
原本他倆的工作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岑帆自己創業,工作狀态幾乎全年無休,刑向寒雖然是大學老師,有寒暑假,但現在老師不比以前。
除了帶學生,自己也有做不完的課題研究。
結果好容易休息的半日,兩個人幾乎是在床上度過的。
坐在車裡。
岑帆還有些沒完全緩過來,大腿左右蹭蹭。
刑向寒倒是神清氣爽,系好安全帶以後問他,“難受?”
“不難受,還好。”岑帆抻抻脖子。
其實昨天真的沒什麼,就早上起來的時候有些落枕。
等刑向寒把車開出去,岑帆忽然說,“對了,今天你把我送到小闆路對面那個路口就行。”
“不去木雕室?”刑向寒扭頭問他。
岑帆“啊”一聲,有些不好意思:“我上午約了教練練車,下午再去木雕室。”
“等我拿到駕照了,找陳開買輛二手車,這樣就不用你每天送我了。”
岑帆說到這個真挺高興的,笑着沖他,“你可以在家多睡一會。”
而且雖然他開得不好,但岑然其實一直有個自駕遊的夢。
車裡有姥爺、有愛人、還有朋友,要是條件允許,還能再加上一隻嗷嗷亂叫的小金毛。
起初刑向寒沒說話。
直到把車開出小區,前面路口左轉之後,直接停在路邊。
轉頭看他的時候目光很沉,似是不解:“既然要買車,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岑帆第一反應是他之前說過了。
但可能沒說清楚,又或者對方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的,沒當回事。
“我,我以為你......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岑帆一句話結巴兩次之後說出來。
刑向寒臉轉回去,五指在方向盤上磨兩下。
沉吟片刻後道:“創業不是,搬家不是,現在買車也不是。”
“你現在這麼做是在跟我劃清界限?”
岑帆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想。
隻是很多東西解釋起來太蒼白,趕緊沖他道:“我沒有。”
他隻是不想刑向寒這麼累。
“可你現在的做法明顯和你說的不一樣。”
刑向寒還是這副表情這個口吻:“你這樣的表裡不一,會讓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很累。”
“是在浪費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