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複雜的弄不了,一般小貓小狗還是在行的。
“你要不要看看?”陳開說。
轉移話題以後,岑帆快速應好,到人電腦旁邊坐着看。
中午吃飯的時候。
陳開去樓上拿電飯煲。
岑帆剛把丹頂鶴的腦袋做出來。
摘下手套,趴在桌子上,盯着手機的屏幕發呆。
因為說不上話,他這段時間隻好不停給刑向寒發消息。
[岑帆:你在幹嘛呢?]
[岑帆:吃飯了吧。]
[岑帆:暑假學校人還多麼。]
[岑帆:我們今天又發了個小視頻到賬号裡,挺多人喜歡的。]
[岑帆:你要不要看看?]
[岑帆:理理我.jpg]
......
天天在幹嘛,吃飯了沒的,說久了像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其實就是想讓對方别生氣了。
岑帆有時候覺得自己像是人格分裂,心底麻木的長出一片廢墟。
明知道對方不會回複,可隻要挨上屏幕,身體條件反射地就會打開兩人的對話框,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
華大的北門食堂。
刑向寒的手機再次震了聲。
他放下筷子,拿起來看一眼。
對面馮小壘撐着下巴,瞅着挺認真的,笑問他:“吵架啦?”
刑向寒沒接他這個,當着人面把手機揣回兜裡。
結果下一秒又響了。
馮小壘在對面看着樂得慌,在這頭調侃,“哎不是我說,不想看你直接關機啊,或者調成靜音。”
“這拿來拿去的不累啊。”
馮小壘一直嘻嘻哈哈,沒個高級研究員的樣,這麼說就是故意的。
刑向寒聽出來了,也沒看手機,拿起旁邊的筷子繼續吃飯。
馮小壘早看出人這幾天心情差。
每天做實驗都黑着張臉,語氣也不算好,剛坐下來就審判他們的項目研究報告,幾張紙批得一無是處。
把底下那些學生吓夠嗆,個别女生暗地裡偷偷抹了好幾次眼淚,到後面幹脆請假不來了。
“怎麼了你,跟我說說。”食堂這個點沒多少人,馮小壘沖他說。
刑向寒隻一句:“吃你的飯。”
“哎呀,我這不是關心你嗎,省得你那些學生總跟我絮叨。”
馮小壘這方面很有經驗,“你聽我說,對象都是要哄的,尤其像小岑這種比較内向的,你就該——”
刑向寒擡頭睨他:“你又知道了?”
“咋?你還不相信我啊。”馮小壘哼出聲,“我當年追你嫂子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癡情,什麼都豁得出去。”
刑向寒瞥了他眼,沒繼續吃,端起餐盤往外邊走。
馮小壘在人後邊悠閑地翹起二郎腿,“真不聽啊,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啊。”
刑向寒沒回頭,也沒應他這句。
學校的下課鈴響起,下了課的學生全都往食堂裡邊擠。
刑向寒今天回去的比較早。
他的車快沒油了,跑不到江城郊區,要去就得先回家拿儲油卡。
到門口才發現門沒反鎖。
一進來就能看見桌上擺着的幾個菜。
岑帆坐在旁邊,聽到開門聲立刻從位置上站起來,兩手交握着放在下邊。
刑向寒看到他也有些驚訝,“你——”
一句話還沒出,屋裡站着的人就走過來,沖他輕聲解釋,“今天木雕室的活做得快,我就提前回來了。”
刑向寒低頭睨他一會,沒說什麼。
既然都這樣了,油也沒必要非今天加。
他換了鞋,準備去旁邊衛生間洗手。
沒幾步路突然被從後面抱住。
那雙手先攬在他腰上,接着又在他腰窩裡畫了兩圈,繼續慢慢往下,停在他腹部下來點的位置。
刑向寒低垂着眼,看着放在自己褲頭的那雙手,站在原地沒動。
可後來那雙手就僵硬地杵在那。
指尖是抖的,試圖想解開上面西裝褲的紐扣。
但可能是太緊張了,反複試了好幾次,怎麼也解不開。
後來直接放棄,手剛要從人身上拿下去,卻被刑向寒一把拽回來,抵在後面那堵牆上。
距離一下被拉近。
兩唇相距不過分毫。
他們太熟悉對方的呼吸了,淌出的熱流死死糾纏在一起,噴在彼此臉上。
岑帆本來是主動的,但一想到他們這幾天的相處模式,身體還是下意識往後縮了瞬。
刑向寒盯進他眼睛裡,幾秒後松開手,轉過身去:
“不願意做就别勉強。”
“你要是真有你說的那樣獨立,我反而更能看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