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遠的地方有些可惜。
但岑帆心裡還是抑制不住的高興,“我可以做計劃,哦......對了,還有些東西要提前買,酒店不一定都方便。”
刑向寒見原本有些恍惚的人,回過神來,兩隻眼睛裡像是被光點亮了。
一邊一顆小星星。
幹淨純粹,帶了抹他這個年齡的人裡少有的天真,頸上剛剛被咬出的淡粉色卻又帶出一抹情念。
似是害羞,又是種極緻的反差。
刑向寒對旅遊不感興趣,他讀書的時候就跟着學校去很多地方開會考察過。
“計劃什麼的晚點再說。”
刑向寒繞過他的後頸,把人拉得離自己更近點,在他唇角上親一下。
兩人在浴缸裡坐得極近,彼此現在是個什麼樣都一清二楚。
岑帆臉瞬間就紅了。
不可思議地朝他看過來,“你——”
刑向寒手伸到前邊,擠了一泵沐浴露在手心裡,拍拍他的屁股,“乖,趴前邊去。”
岑帆還在想他們第一次要去外地玩。
心裡還沒完全轉過彎來,已經被人抻住了脖子,下巴抵在浴缸邊緣點的位置。
浴室裡的霧氣逐漸蒸騰。
水汽和兩人的汗交在一起,貼在門框上,凝成無數顆晶瑩的水珠。
順着邊緣流出一串下來。
這樣的動靜比剛才在廚房裡更甚。
等到再次結束。
岑帆已經累得完全睜不開眼了,半夢半醒之間,嘴裡還呢喃出個:“......不要。”
刑向寒把人抱到床上去。
空調調到合适的溫度,又用毯子将人裹好。
見人眼睛緊閉着。
刑向寒先是在旁邊看,後來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眼,直接接起來道:“恩。”
閑聊了幾句後。
刑向寒往睡着的岑帆那瞥一眼,走到飄窗旁邊,看着窗外:“我現在還不到三十五,暫時沒有那方面的打算。”
“恩,到時候再說。”
“好的,等爸回來在一塊兒吃飯。”
“我一個人回去。”
他說完這些又折回來。
把落在岑帆鼻尖上的一根頭發撚開,拿了櫃子裡的資料出去了。
門被關上。
屋裡靜悄悄的,原本應該熟睡的人卻睜開眼。
失神的大眼睛微顫兩下,之前隐在裡面的那點亮光蕩然無存。
很多事情其實一開始就知道結局,但真的觸碰到,還是會覺得難過。
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岑帆隻要心裡有事就會變得很忙。
隻是忙起來的那股拼命勁兒,陳開在旁邊看着都有點害怕。
忍不住沖他,“怎麼啦你,”
早上不到七點就到了,飯也就啃一個帶着防腐劑包裝的小面包,中午睡都不睡地繼續做在窗邊雕木頭。
都連軸轉倆禮拜了,雷打不動。
岑帆掩去眼底那點情緒,道:“我和刑向寒......我們下周要去旅遊,我想着這幾天把後面的活多趕趕。”
“旅遊?去幾天啊。”陳開覺得新鮮。
“兩天。”
“嚯,我當去半個月呢,那有什麼好趕的啊。”陳開無語。
岑帆蹭了下額頭,手套上全是木屑:“我這幾天也要再找找房子,還是想趁現在有時間定下來。”
這兩天他又去看了幾處房子,但不是位置不好就是價格不合适,總是找不到合适的。
陳開:“又要找了啊,我聽你這幾天沒提還以為你沒這想法了。”
“就......沒關系,反正先看看吧,也沒有很着急。”岑帆頭轉回來。
一下說想趕緊定下來,一下又說不着急
陳開覺得他太擰巴,臨了又沒說出去,隻道:“成吧,你别太累,反正目前這就咱們倆人,沒事兒。”
岑帆“啊”一聲,繼續專注在手裡的木雕上。
很多事情不去想就能夠暫時當他不存在。
在結局到來之前,岑帆想留給自己充裕點的時間,這樣到最後不至于太狼狽。
晚上趴在床上。
岑帆盯着條短信發呆。
[岑先生,不好意思,您下午看的這套房子已經租出去了。]
這房子是他好容易有意向的,沒想到沒等付定金就被其他人搶先。
聽到門口有動靜下意識收起手機。
他動作不快,刑向寒注意到了,直接問他,
“誰的消息?”
岑帆放在手機上的指尖微動,盡量讓語氣顯得自然些,“是姥爺。”
“他問我十一國慶要不要回去。”
刑向寒坐在床邊,扭頭看他,“那你回去麼?”
“回的。”岑帆道。
刑向寒“好”一聲,也沒說要不要陪他一起。
不過現在他不說反倒讓岑帆松口氣。
等刑向寒坐上來。
岑帆過來了點,雙臂環過來,主動攬住他的脖子。
在上次那件事之後,他已經很久沒像現在這樣主動過。
刑向寒眉頭微挑,手放在他的腿上。
岑帆卻保持這個姿勢沒變,隻環着他,在人耳邊輕聲道:“這次出去,咱們好好玩。”
“不要想其他事情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