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風景特别好,可以燒烤露營垂釣,還有一大片的香草園。
據說是香草冰淇淋的“故鄉”。
到了那裡不僅可以體驗香草提取,還有很多平常品嘗不到的,類似香草牛排、香草啤酒之類。
岑帆看到這些的時候就有些按捺不住。
從包裡把随手的小本子拿出來。
半大點地方,密密麻麻的旅遊攻略寫了大幾頁紙。
刑向寒一回來就去書房了,一旁的打印機在不停運轉。
他最近手裡的事情突然變多,忙起來就分身乏術,顧不上其他事。
在他這兒沒有任何事情比他自己還要重要。
最忙的時候,旁邊手機響了。
原本刑向寒工作的時候其他電話都會設成靜音。
除了這個。
刑向寒幾乎瞬間把手機握緊了,電腦裡的東西都忘了保存,站起來。
“刑先生。”
對面那人很從容:“我們發了封郵件給您,您看看照片裡的人是不是您要找的那個。”
刑向寒沒挂電話,把手機放到旁邊桌子上。
點開私人郵箱。
看到照片的時候完全定住。
屏幕上的男人,身材高瘦,眉眼處有輕微的上挑,鼻頭和下巴全是尖的,所有照片都穿着一身極顯身材的紫色西裝。
這張臉即便過去這麼久,刑向寒仍然一下就認出來。
尤其是脖子上那顆痣,深褐色的,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刑向寒食指劃過桌面,再開口時聲音都變了,“他在哪裡。”
這反應就是有門。
電話那頭立刻接茬,“這個人現在在宣城,在當地最大一家的酒吧當酒保,回頭我把地址發給您。”
刑向寒:“現在就發給我。”
外面的夜色越來越濃。
書房裡靜得出奇,旁邊的打印機許久沒有動靜,隻剩下待機狀态下偶爾的“滴滴”聲。
刑向寒盯着這張照片看了很久。
回房間的時候岑帆已經睡了。
睡着之前還特意給人在枕頭邊留了盞小夜燈。
手裡握着的自制攻略擋在他眼睛上。
刑向寒先過去,把遮在岑帆臉上的攻略拿下來。
上床之前把燈滅了。
他心裡有事,一晚上都睜着眼,也沒像之前那樣抱着岑帆睡覺。
次日一早。
岑帆還坐在床上揉眼睛,見刑向寒已經把他們要用的行李箱拿出來,正從衣櫃裡拿了兩套換洗的衣服放進去。
奇怪地問他:“不是後天才出發麼?”
刑向寒頭也不回,“這段時間工作比較多,我需要住到學校。”
“這樣啊......”岑帆跪坐在床上,目光還有點渙散,朝着他的方向開口,“那旅遊,咱們還去麼。”
刑向寒先是扭頭看他。
見人看着還沒睡醒,沒完全睜開的眼睛裡卻已經湧起些失落。
像是一隻住在鄰居家的小狗,盼了幾天主人能來接他,卻沒等到。
“去。”刑向寒擡手把他蓬起來的幾根頭發捋平,“到時候你先去高鐵站等我,我們在那會合。”
岑帆原本黯淡的神情一點點亮起來,立馬說,“那我去幫你收拾東西。”
接着就要從床上下來。
“不用了。”刑向寒及時把他攔住,“一共也沒幾樣。”
說着已經把行李箱兩邊的拉鍊阖上。
他要走的時候,岑帆也跟着下床,跟在他後邊走到門口。
刑向寒先是回頭看了他眼,後來又扯過他的肩膀,咬在他下巴上。
“诶——”岑帆下意識一縮。
刑向寒低頭睨了他會,多的也不再說,直接走了。
屋裡又隻剩下岑帆自己。
他這幾天活趕得差不多了,但有幾個稿子需要去跟客戶核對。
岑帆先去見客戶。
對完稿子,對方又非要請他吃飯。
最受實在推脫不過,折騰來折騰去,弄得晚上快八點才回。
回來以後家裡沒人。
岑帆匆匆洗漱完,準備把兩人昨天穿回來的衣服褲子洗熨好挂起來,再繼續做之前做了一半的旅遊攻略。
隻是,剛準備把刑向寒換下來的褲子放進洗衣機。
口袋裡頭有個鋼制的小凸起。
刑向寒學校實驗室的鑰匙還在他西裝褲口袋裡!
自從放了暑假,學生數量沒之前多,每天早晨刑向寒去實驗室都會帶上。
何況他這兩天還要住在那兒。
想到這裡。
岑帆把鑰匙握手裡,立馬給人打電話。
對面響了兩聲被挂斷。
岑帆又打了一次過去,冰冷的女音從對面響起。
刑向寒關機了。